王常在聞言一怔,當即跪在地上:「妾身醒悟太晚,如今並不知曉該如何是好,還請娘娘賜教。」
赫舍里起身將人扶起來,招了招手,命夏槐去妝檯前,將畫扇臨走前寫的那一紙香料方子拿來。
這味香,是畫扇昔年專程研製,只為幫著赫舍里留住帝王的心。
可她如今無意帝王,倒不如賜給王氏。
「相思一夜情多少,地角天涯未是長。此香名為『暖情』,燃在殿內於你身子無異,卻能留住帝王。只願妹妹能抓住機會,扶搖而起。到時候,也不愁十五阿哥不能養在身邊照看了 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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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妃扶起來了,又逢十五月圓夜,康熙自然就要給髮妻面子,午膳就如常來到景仁宮。
赫舍里卻裝了病,早早倚在炕桌邊,身畔是王常在伺候著。
康熙見她咳得厲害,蹙眉問:「舒舒病了?怎麼沒人來告訴朕。」
赫舍里笑著打斷帝王發火:「是臣妾不叫他們說的。皇上朝務繁忙,還得周旋於後宮,已經是臣妾的失職,不能再叫你多多操勞了。左右只是一點咳疾風寒,太醫開了藥,不礙事的。」
康熙被這不咸不淡的幾句說得有些掛不住臉。
畢竟,他被良妃鞍前馬後地伺候著,的確做的有些過了。
帝王坐在炕桌另一邊,輕咳一聲:「無礙,朕今夜親自照看舒舒,定能叫你的病大好。」
換做從前,赫舍里早就溫柔小意地靠上來了。
誰知今日,皇后卻只對他笑笑,牽過一邊垂首奉藥的人:「臣妾這幾日病中,多虧了王常在日日前來侍疾,才能好的如此之快。皇上若心疼臣妾,不如就替臣妾犒勞犒勞王常在,如何?」
康熙覺著,皇后這話聽起來怪怪的。
但他面對那副溫和的笑顏,又實在覺著愧疚,索性瞧一眼炕桌邊立著的女子:「朕記得她,十五阿哥的生母,王氏。能自覺來為皇后侍疾,可見是個靈醒的。也罷,朕今夜便去——」
「王常在就住良妃妹妹的延禧宮。」赫舍里提醒。
康熙點頭,拍著她的手笑道:「朕今夜去延禧宮。舒舒可滿意了?」
赫舍里抿唇而笑。
是夜,延禧宮琉璃門柱前點亮了兩盞燈籠。
東配殿內,王常在平心靜氣,親自點燃了「暖情」。須臾,暖閣裡頭充斥著依蘭花、蛇床子等幾位香料的氣味,甚為曖/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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