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這麼損的主意都能想到,不愧是她,天選惡役!
「你……可惡,瑟拉維雅,今天算我技不如人,我心服口服。你最好祈禱下次運氣好點,別栽在我手裡,否則,今天受到的屈辱,我定要你千百倍償還!」奎伊在兩名跟班的攙扶下艱難站直身體,咬牙切齒地朝紅髮女孩發出了名為「喪家犬之哀鳴」的警告。
「好啊,那我等著。」瑟拉維雅本來已經牽著弟弟的手轉過身準備離開了。聽得此話,她連頭都沒回,只抬起手朝身後無所謂地擺了擺,表示自己「知曉了」。
真真是「傷害不大,侮辱性極強」。
「還有!剛才發生的事,你若是敢、敢說出去……」奎伊停頓了下,還待繼續,那一頭的瑟拉維雅先不耐煩了——這人還有完沒完,怎麼囉囉嗦嗦的……
他看到紅髮的少女頂著副兇巴巴的面孔,轉過頭狠狠瞪了自己一眼。或許是素雅的長裙和碧綠的頭冠中和了她身上的煞氣,又或許是被疼痛迷惑了混沌的頭腦,有那麼一瞬間,他忽然發覺,對面女孩板起臉不近人情、冷若冰霜的樣子,竟意外的好看……比記憶中那個歇斯底里、不斷舉著玩具積木往他身上砸的小女孩好看得多。
金髮少年的臉「唰」地紅了。
瑟拉維雅對此毫無察覺。作為東道主,她不能在遊園會上消失太長時間,如果繼續在這耽擱下去,她就沒時間看報紙啦!
想到這,她立刻開啟噴子模式:「行啦行啦,你當我腦子有問題嗎,這種事說出去又對我沒好處,我幹什麼跟別人講啦……反而是你身邊這兩個,你確定可以信任嗎?」
若是在以往,聽到這樣的質疑,奎伊肯定已經生氣。但是……但是!
……這該死的瑟拉維雅,到底給他下了什麼魔咒?
少年難得沒有產生逆反情緒,目光跟隨女孩,看向了自己身旁的詹森,眼中閃過一抹懷疑。
嘴上說的是「兩人」,但瑟拉維雅目光逕自盯住的,卻只有她的堂兄。她和費比爾之間並無直接利益衝突,反而是詹森,今天之後,兩家人算是徹底撕破臉,詹森心懷不忿,藉機散播一通有關奎伊的醜事,再把責任全推到瑟拉維雅身上,是完全有可能的。
奎伊雖然性格暴烈,容易衝動,卻也不是任人操縱的傻子。他很快回想起,自己最開始會來找菲尼緹斯的麻煩,就是受到詹森的挑唆——他這位玩伴,好像把自己當作可以隨意操縱的傀儡了呢……
「今天的事,除了我們在場五人,不會有第六個人知道,你們說是嗎?」暗惱之下,少年將嗓音壓低,冰冷的眼神帶著十足的壓迫感,順次掃過身旁兩人。
詹森的額頭冒出了冷汗。他很清楚,在失去繼承爵位的可能、又與瑟拉維雅一家疏遠後,憑他的家世,要想在上流社會留有一線立足之地,唯一的依靠只有眼前的少年。
「是、是的……今天的事,我們誰也不會對外說的。」他垂下視線,不甘地說。
「很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