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留在裡面的那位搞的吧。」
那個人總是這樣,輕易就能做到別人無法想像的事情。
不過也並不稀奇。這樣對她來說是常態了。
他牽了牽被趕車靈梳完毛的馬。
「走吧。我們該去裡面找她了。」
那個紅髮的身影,很快就能再次見到了。
海塞揉了揉被打出血的眼睛。
很慘,還差那麼一點點,受傷的就不是她的眼眶,而是她的眼球了。
這可不好,瞎掉一隻眼睛,哥哥會認不出她來的。
女孩抬起袖子,擦了擦眼睛上流出的血。露出的藍色眼眸如同高天湖水一般明亮,亦如最澄澈的藍耶尼塞花。捂緊口袋裡偷來的錢,向那家艱難營生的早餐鋪走去。
錢幣算得上多,但都不算大,極其輕薄。放在口袋裡,一晃一響。黑髮女孩一步一晃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這胡同間狹窄的小巷子中了。
該死的,腿後跟也被打了一棍。
……
海塞原本不用過這樣的生活。
她淪落到在北國首都最寒冷的街頭流浪、居無定所、還被迫用偷別孩子的口袋裡的零花錢硬幣來維生,都要怪罪那該死的北國皇帝。一道盤查令就讓她和哥哥在苔原與城鎮間邊界線的混亂中走失,最後只有海塞一個人按照約定來到了都城。
這是她來到基里連科的第二接近第三個年頭,在這裡,她還是沒有找到哥哥。
沒有鞋頂包裹的腳指頭在地上攢了攢。
在無數個飄著雪亮著燈的北國街頭夜裡,她都像現在這樣想過。
哥哥,他是不是……不來都城了……?
想法很快就被她自己否認。
不,現在哥哥是一個人了,他怎麼會不來到都城呢?苔原的天已經那麼冷,他再不來都城的話,他會……
黑髮藍眸的女孩放聲尖叫起來。
她不願去想那個可能,不願去接受那件有可能已經發生的事。即使那對好似不存在的父母仍然還活著,她也唯獨接受不了——!
「別嚷了!你已經嚷過多少次了,不知道嗎!」
戶內的發福女人憤怒地推開窗子,沖那個未經允許就棲居在他們家窗下的流浪兒大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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