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去喝水。」周宇琛眼神里閃過擔憂,「用水壓一壓,別用冷水壓,要用溫水。」
「……好。」蘇橙吃力的說了一個字,下一秒,眼淚順著眼角流淌下來。
有些人哭,惹人煩,但有些人哭起來,梨花帶雨,反而讓人心疼。
蘇橙就是後者,周宇琛見過很多女孩子哭,但沒有哪次像此時這樣心揪揪著難受。
「好了,不說了,你快去。」他催促。
蘇橙點點頭,結束了聊天。
回到寢室後,她端起水杯猛灌了好幾口水,才把不適感壓住。
身體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一樣,爬著梯子上床的時候腿還是軟的,躺下,打開手機,翻著兩人的聊天記錄,他那句「太招人」毫無預警地衝進腦海中。
人的思緒總會在深夜裡不受控制的亂想,做些白天不敢做的事。
蘇橙也是這樣,她抿抿唇,在聊天框裡敲下兩個字:[晚安。]
隨後心開始不規則跳起來。
發出幾秒後,又有些後悔了,他們不是能道晚安的關係,這樣講會不會讓他看出什麼。
蘇橙伸手去撤回,可根本撤不回了。
那句「晚安」停在了最下面,像是一道曖昧的分割線,她和他似乎有那麼點不同了。
不過可惜的是,直到第二天,她都沒收到他的回信。
那道曖昧的分割線,轉瞬間成了溝壑,似乎無論她怎麼做都跨不過去的溝壑。
一直到元旦放假,蘇橙都沒再見到周宇琛,不知道他去忙什麼了。
元旦正好和周末連在一起,三天時間,林麥規劃著名要好好去玩玩,路線都弄好了,偏偏天公不作美。
這三天,京北一直在下雪,不間斷的下,市政發來暴雪預警信息,提醒市民,如無必要,儘量不要外出。
遊玩計劃被迫終止,三天裡,她們一直窩在寢室,看書,玩遊戲,看電視,各自打發著時間。
第三天下午,雪終於停了,林麥憋瘋了,不停在手機上搜著什麼,突然看到附近有加新開的酒吧,她沒去過,很想去,問大家,「有家酒吧,今晚試營業,要不要去?」
「遠嗎?」張歡說,「太遠就不去了啊,這麼大雪,肯定堵車,我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路上。」
「不遠,」林麥把地址發群里,「學校後門的那條街,幾百米。」
於樂樂從床上坐起,抱著玩偶說:「我要去。」
玩這種事很容易引起共鳴,蘇橙是最後一個表態的,「要不你們去吧。」
「哎呀,大家都去你就一起去唄。」於樂樂遊說,「你自己一個人在寢室,我們也不放心吶。」
林麥和張歡也加入遊說中,最後蘇橙妥協,「好,一起去。」
……
剛入夜,酒吧里已經坐滿了人,大家邊喝酒邊扭動著,於樂樂問侍者,今晚有什麼活動嗎?
侍者說:「有樂隊演唱。」
於樂樂眼睛亮起,扯著嗓子對蘇橙她們說:「今晚有樂隊表演,咱們可以一飽眼福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