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全是。」蘇橙紅著眼睛說,「周宇琛,我奶奶沒了。」
起初她只是小聲的說,後面音量放大,聲嘶力竭,「我奶奶沒了!我原本是要回去看她的,可、可我聯繫不上你,我擔心你,我怕你有危險,我我我告訴奶奶我不能回去看她了,我連奶奶最後一面都沒見到。」
蘇橙眼淚流淌下來,「她在重症監護室里,她身上插滿了管子,我叫她,她聽不見,我哭,她也看不到。我害怕,怕的要死。」
她猛推他一把,「你呢?那個時候你又在哪——」
「哈哈。」蘇橙抹了把眼角的淚,「周宇琛,我們回不到過去了。」
她翻出放在枕頭下的鏈子,遞他面前,「這是你送給我的,今天我還給你。」
那天是蘇橙最後一次見周宇琛,她情緒幾近崩潰,把多日來壓在心裡的壞情緒傾倒而出。
……
生活總是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,就像蘇橙出國,原本是板上釘釘的事誰知出了岔子。
胡教授突然中風,幫她聯繫的學校不能成行。
於樂樂她們都為蘇橙惋惜,蘇橙自己倒還好,其實她也不是非出國不可,只是那天胡教授說起,她不想讓他失望罷了。
她捏捏於樂樂的臉,「這樣也挺好,至少咱們不用分開了。」
於樂樂眼睛突然亮起來,「對哦。」
蘇橙沒出國,周宇琛卻走了,走得挺急,誰都沒告訴,張洋還是後來才知道的,罵他無情,這麼重要的事都不講。
還問他什麼時候回來。
周宇琛淡淡說:「不確定,可能兩年,也可能更久。」
張洋追問:「是因為蘇橙嗎?」
周宇琛那端沒了聲音,後來電話掛斷,再打過去沒人接了。
沒人知道周宇琛去了哪裡,他失聯了,和誰都沒有聯繫。
偶爾的,蘇橙她們寢室再談起他,稱呼已經從校草變成了「他」。
他怎麼怎麼了。
通常這種時候蘇橙都不會接話,那個名字對她來說像是禁忌一樣,提不得也觸碰不得。
後面的日子過的更平淡了,除了學習外,蘇橙對什麼都不感興趣,周末林麥她們幾個去玩,蘇橙也沒去。
她在畫設計搞,胡教授要的。
對了,胡教授經過半年的治療已經完全康復了,那天找上蘇橙問她還要不要出國,大三出國也不晚,他可以安排的。
這個人情太重,蘇橙婉拒,說在京北讀研挺好。
似乎前一次見面還在談如何保研,再次見面已經畢業。那天於樂樂生日,大家喝的有點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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