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漣在行軍過程中不小心摔了一跤，戎叢攙扶她起來，帶著她暫時放緩腳步來到隊伍後面。
溫漣時不時看戎叢一眼，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戎叢拿出個醫療藥劑遞給她，「你好像有話要說？」
溫漣猶豫片刻，還是問：「你有沒有感受過難過，痛苦，失望這種情緒？」
她是專門研究生物的，生物神經也在她的課題範圍中。
她特意觀察過戎叢。
戎叢在殺人的時候，也完全沒有負面情緒，仿佛只是在宰殺幾隻動物。
戎叢想了想，點點頭又搖搖頭，眼裡滿是迷茫。
「我也不知道，只是之前有次在沒有獵殺到食物的時候，的確有點難受，這算不算是這種情緒？」
溫漣問：「那你在得知隊伍中那幾個人死了之後，是什麼感覺？」
戎叢幾乎脫口而出，「開心。」
溫漣動作很快，趕緊捂住戎叢的嘴，「說話小心點，這裡有直播間盯著我們的。」
然而，直播間已經有不少人聽到了，大洲國直播間裡頓時湧入了一大波人，全都是哈哈笑的。
「笑死我了，戎大師也太耿直了。」
「開心？咋想的啊，其實我也挺開心的，哈哈哈……」
「說實話，我是真的舒坦啊，我之前就在聖赫國的安全區待過，他們拿我們當畜生，完全沒有人權。」
這也惹怒了聖赫國人，當即飄過來一大串反駁的彈幕。
「你們真是一群白眼狼，我們在你們最困難的時候收留了你們，現在反倒把你們收留成了仇敵？」
「要不是我們聖赫國安全區，你們這些傢伙早就死在異植手裡了。」
「雖然你們的確吃了一些苦頭，但也無法改變是我們聖赫國安全區救了你們的事實。」
「救了我們？當初我在我國基地里待得好好的，就算日子苦了點，好歹還能和家人在一起，可是你們聖赫國的隊伍闖入，直接把我們當成奴隸似的帶走，挖礦，建築，最苦的苦力活全都給我們干，想逃都逃不掉，這就是所謂的保護？」
「……」
戎叢已經領先了隊伍將近一千米，正坐在一棵樹上，吃著果子看直播間彈幕。
她輕哼一聲，小聲嘟噥一句。
「那個貧民窟真的很讓人討厭。」
前世在靈獸森林的時候，她也會餓肚子，但是她就算再弱小，也可以搞到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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