戎叢眼睛有些發紅，抬頭問他，「什麼是npc？」
葉鋒道：「就是這遊戲地圖裡面的土著居民，雖說他們是人的模樣，但實際上，只是一串數據，他們日復一日的做著同樣的事情，沒有自我意識，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。」
戎叢陡然瞪大了雙眼。
那上千年，她究竟在做什麼？
好像想不起來了。
她揉揉眉心，想要想起更多前世的細節。
她直接的自己殺了很多靈獸，還殺了很多宗門弟子，都是為了生存，為了活下去。
忽然，戎叢心頭警鈴大作，「快去空中！」
他們三人剛剛離開，他們剛剛站著的位置便竄出來一個拿著刀的女孩。
女孩骨瘦如柴，長長的頭髮蓬鬆凌亂，臉頰灰撲撲的，茫然環顧四周，似乎在疑惑剛才看到的那些人去了哪裡。
盯著女孩這張臉，戎叢臉色煞白。
這不是她前世的模樣嗎？
她的手都有些顫抖，抓著葉鋒的胳膊，「我們跟著她，小心點，不要被她發現。」
葉鋒和派克也都是第一次在遊戲裡見到真實npc，也都心生好奇。
他們就在高空中，利用個體隱身儀器，隱匿身形。
小女孩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，揉了揉餓得刺痛的肚子，來到了一個靈獸巢穴，抓住一隻靈獸撕咬起來。
吃飽喝足，她回到了棲身的山洞裡。
她的頭頂還有一個經驗進度條，lv1。
之後接連幾天，她的行動軌跡一模一樣，但短短五天時間，她升級到了lv4。
一夜之間，她長大了。
從四五歲的樣子，變成了七八歲。
戎叢緊盯著她，看著這模樣越來越像自己成年後的樣子，心中的驚恐無法用語言來形容。
小女孩遭遇猛獸襲擊，差點被巨型蜘蛛吞掉，等級逐漸提升。
終於有一天，她遇到了一個宗門隊伍，她偷偷跟過去，卻被宗門弟子發現，被強者殺死。
她又回到了lv1等級，再次回到了四五歲的樣子，重新練級。
這一幕幕，全部與她記憶中缺失的部分重合。
葉鋒覺得奇怪，「這個世界好像完全是用數據合成的，這個世界的npc的行為模式，與遊戲裡的一模一樣，但是和其他星球又與眾不同，感覺就像是……」
派克補充道：「就像是，這是高級文明第一次嘗試製作人類文明，但是，卻只製作出了失敗品。」
葉鋒點點頭，轉而看向臉色難看的戎叢，「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其他地方？」
如果不用做任務，他們只需要隱身觀察就行。
他們去了宗門。
那些建築輝煌，雄偉高大的宗門中，有很多來來往往的弟子。
只是這些弟子們的長相都差不多，他們的行為方式和那個小女孩一模一樣，同樣的固定，乏味。
一些陳舊的記憶湧入腦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