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鍾晚發現梁序之手底下的人辦事效率真的奇高,只隔了不到半天的時間,林叔帶著幾個人來幫她搬家,她要的錢也全部到帳,梁序之甚至還給她湊了個整數。
她剛把錢給魏司瑩轉過去,看著那幾個人進進出出搬箱子,便又有人聯繫她。
是梁序之的助理,跟她約去影視公司談簽約的事。
鍾晚跟他將時間定下,屋裡收拾好的紙箱也差不多被搬空。
最後,他們每人抱著陽台上幾盆盆栽下樓,鍾晚上了林叔的車,其餘人則去開那輛小貨車。
路過貨車的後備箱,林叔看向幾乎塞滿整個空間的牛皮紙箱,感嘆道:「差點就裝不下,沒想到鍾小姐行李會這麼多。」
鍾晚笑著說:「我上學的時候還流行一本書叫斷舍離,教大家怎麼拋開外物放下執念,我看完之後在宿舍里轉了一圈,結果一件東西都捨不得丟。可能還是境界不到位。」
林叔笑說:「個人習慣而已,只是比較念舊,上升不到境界。梁先生也是這樣。」
鍾晚禮貌性拉開副駕駛的門,又被林叔請去後排。
既然提到了,而且今天跟林叔在租住的公寓忙進忙出半天,更熟了些,她便順著話問:「梁先生也這樣,他也念舊嗎?是跟我一樣捨不得丟東西,還是捨不得丟什麼人的東西。」
林叔在前排發動車子,很有分寸地笑道:「我只能說,梁先生沒有掛念過像鍾小姐這樣的年輕女孩。其他的,可就不方便再講了。」
快到傍晚,夕陽西下時,鍾晚才發現自己的目的地是一家萬泰旗下的高檔酒店。
她下車後,抬頭望了一眼整棟建築。
林叔看到她複雜的表情,解釋道:「梁先生沒有別的意思,他平時工作忙的時候,也住在酒店,這樣更方便。」
鍾晚笑:「我也沒誤會,只是沒在酒店長住過,好奇長期住在這裡會不會很沒有歸屬感。」
她轉頭,默了下又問:「欸,不對,梁先生…也住這裡?那我…?」
林叔還沒回答,酒店大門口又停了輛黑色的庫里南。
他念叨著「這不是正巧了」,立刻快步過去,彎下腰,恭敬地替人拉開車門。
「梁先生。」
梁序之西裝革履的打扮,黑色襯衫的扣子解了兩顆,從鍾晚的角度看過去,側臉輪廓利落分明,鼻樑挺直,眸色深沉如潭水。
整體還是冰冷疏離的樣子。
前排的助理下車,去後背箱取輪椅。
鍾晚打完招呼,剛才貨車上的幾個人就從停車場過來,每人都抱著一個紙箱,穿著黑衣服,像小螞蟻搬家似的自動排成一列,從梁序之的車旁邊經過,進入大廳。
鍾晚看著一個箱子,細聲叮囑:「這個您當心點,裡面是易碎品。辛苦了。」
梁序之緩慢偏頭,坐在車裡問:「這是在做什麼?」
鍾晚笑著說:「搬家…我行李可能有點多。」
梁序之掃了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