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本就是尋常扭傷腳的程度。
而且,梁序之身形高大挺拔,比她至少高了一個頭,此時穿著黑色襯衫和西褲,更顯得身高腿長。
鍾晚若無其事走過去,把兩杯熱氣騰騰的紅茶放在茶几上,坐在男人身邊不遠的位置。
梁序之隨意把手杖扔到側面的沙發上,須臾,轉過頭,看著她,語氣中帶著幾分涼意:「沒什麼想問的?」
外面雨不小,被風挾著,划過客廳落地窗的玻璃,留下道道水痕。
鍾晚選擇標準答案,「您說過,讓我不要有不該有的好奇心。」
梁序之意味不明地笑了聲,「是不敢有,還是本身就沒有。」
送命題。
在他面前,這本身是禁忌話題,他現在主動問起,鍾晚一時不知如何回答。
「您要聽實話嗎?」
梁序之沒說話,目光仍停在她臉上,壓迫感十足,無聲等她的下文。
鍾晚抿了下唇,輕聲:「大概有猜到。所以不好奇。」
至於平時為什麼坐輪椅,她想到初中時發生在她身上的一件小事。
鍾晚那時跟魏司瑩很不對付,兩人還升了同一所初中的同班。
她從小就長得漂亮,十二三歲的男生更是情竇初開,都爭先恐後對她獻殷勤,其中包括魏司瑩的學長。
魏司瑩很不爽,偷偷往她早餐的那份果蔬汁里加了她會過敏的木瓜汁。
鍾晚上早讀時,滿臉就起了紅疹子。
雖然班裡同學都知道她是過敏,但她還是跑去小超市買了口罩戴上,徹底把臉遮住。
鍾晚把這件事講給他聽,而後說:「但您的情況肯定沒那麼簡單,不過,我也真的不好奇原因。」
人活在世界上,誰都有不願提及的過往,也有各種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狼狽的原因,或許是驕傲、傷痕、脆弱、堅韌…
她大概能明白。因為她本身也是矛盾的結合體。
梁序之抬手,輕碰了碰她的臉頰,沒有繼續這個話題,而是問:「你姐姐,後來?」
「木瓜汁那件事嗎。」鍾晚明顯感覺此刻氣氛沒剛才那樣壓抑,笑了下說:「破案了,然後她被我欺負回來了。我模仿學長的筆記給她寫小紙條,約她去操場看日出,她凌晨四點就起床出門,白等了一整天。」
鍾晚說完,自己先不好意思了,摸了下鼻子:「其實當時覺得自己幹得挺漂亮,現在想想,就是兩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在鬧著玩。」
梁序之笑了,拂過她頭頂的髮絲,沒再問別的。
鍾晚今天穿著素白色的連衣裙,黑髮披垂在肩側,和朱粉壁畫中濃妝艷抹的旗袍造型完全不同,雙眼皮是薄薄的開扇形,一種沒有攻擊力的美,但清純中又透著靈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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