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溫迪也姓紀,她怎麼早沒想到可能有這一層。
不過,鍾晚看向安妍,還是好奇:「你怎麼會知道這些?」
安妍:「都是些豪門八卦…我上一個老闆每天都研究這些,港島這些有錢人家的八卦都清楚得很,也很喜歡跟我們分析…」
工作人員過來叫了,鍾晚沒再說什麼,起身過去。
等晚上下戲,她點開instagram,搜之前紀溫迪在資料里留下的。
基本都是旅遊和購物分享的照片。
鍾晚往下劃,發現她下個月會辦生日宴,屆時梁虹姍和紀為南應該都會在場。
鍾晚靠在車子座椅上,看向窗外沉思,眉頭不自覺蹙起來。
大概,還是要想辦法用梁序之的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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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晚上,梁序之在烏繼山的療養院。
病房裡住著一個面容很憔悴的女人,五十多歲的模樣,已經滿頭白髮。
莊敏怡精神狀態一直不穩定,偶爾清醒,但大部分時間都意識不清。
今天是她的生日,林叔照例準備了蛋糕和鮮花,陪同梁序之過去看望。
莊敏怡看了眼桌上的蛋糕,穿著病號服從床上起來,想往門外去,口中念叨著要去找丈夫,等他一起吃蛋糕吹蠟燭。
「當年他答應過我的,每年生日都會陪我一起過,我許的任何願望他都會盡力幫我實現。」
莊敏怡笑了,神秘兮兮地對著兩人說:「我還許過願望,想去月亮上看看。他當時還真的去打聽了美國的月球觀光票。」
有護工在門口將她攬住,她表情一變,立刻又咆哮起來,質問她們為什麼不讓她出去。
聲音尖銳嘶啞,迴蕩在狹長的走廊,在夜晚十分陰森恐怖。
梁序之像是見慣了一樣,沒多餘的情緒,坐在一旁只靜靜看著她。
許久,莊敏怡鬧累了,桌上的蛋糕也沒動,回床上去躺著,看了一會兒抽屜里的舊物,馬上心情轉好,沉沉睡了過去。
林叔在心裡嘆了聲氣,關切地低聲問:「梁先生,您還好嗎?」
「年年不都這樣過來了。」
梁序之沒什麼語氣,拄著手杖,去隔壁為探訪者準備的單間,打開窗,點燃一支煙。
林叔遞了台平板過來,「這是鍾小姐的詳細資料。因為要讓人去深城和杭市查,耗費了一些時間。」
梁序之身邊的人,都要一一查過。畢竟早年發生過意外,現在大權在握,無論是梁家,還是那些離開集團的老人,都虎視眈眈。
誰也不能保證,他們不會兵行險招。
梁序之不甚感興趣的樣子,接過平板,隨手翻看著。
從鍾晚出生到念書時的成績單,再到大學時獲過的獎,人際關係,演話劇和那部網絡劇時曾有接觸的人,可以說事無巨細。
可以看出,她從小就很努力,成績名列前茅,大學時除去拍戲那年,都獲過獎學金。
但,倒不像是會想要倚靠他人走捷徑的人。
家庭情況也如她所說的一樣,父親欠賭債,而後再婚,前些年又離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