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晚笑著說:「我知道啊,就是聊天嘛。」
她可能還是沒完全進入角色,但也只能半真半假地說:「梁先生他,確實很好。」
Diana重重點頭:「是啊,他不光有錢、大方,關鍵長得也這麼帥。唉,真羨慕你。」
其餘兩人知道Diana是個沒腦子的,打了張她要碰的牌到她面前,再次幫她把話圓回來:「王總也不錯了,昨天不是才剛給你買了新的Brikin包包?」
「對對!奶昔白金的,等了小半年,這次一到貨sales就聯繫我了。王總帶我去店裡的時候,差點還撞上他老婆。」
於是,三個人開始聊包包首飾,以及金主妻子對她們的態度。
鍾晚想,她果然還是不適合這個圈子的。
到後半夜,梁序之身邊的保鏢才過來叫她。
大概是今晚的事已經談完,保鏢直接帶她從貴賓通道出去,拉開門口停著的那輛賓利車門。
鍾晚上車時,梁序之閉目靠在座椅上,聽林叔規劃他明天的行程:「剛才秦助理打過電話,上午您有個跟英國那邊的視頻會,下午去跟王總考察新的酒店選址,晚上王總他們籌備了飯局,會有區域發展局的人過來。」
「您今晚好好休息,今天天不亮就去集團,都快熬了24小時了,當心身體。」
梁序之嗓音有些疲憊:「嗯。知道。」
鍾晚白天睡得多,這會兒困到不困,但還是有點累。
她側過頭,看向梁序之,感覺這會兒的他看起來沒那麼高不可攀,疲累似乎削弱了一些凌厲氣。
「你累了嗎。」
鍾晚猶豫了下問。
梁序之也沒回答,待車子發動後,低聲:「過來。」
鍾晚往他那邊挪了些,猶豫了下,輕靠在他肩膀上。
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酒氣,混著清冷的沉木香。
梁序之這才睜開眼,看見旁邊一顆毛茸茸的腦袋,緩聲問:「怎麼了?」
鍾晚知道他在問什麼,又不知如何解釋,笑了下說:「累了。」
果然聽到梁序之嘲諷般的一聲笑。
忙了一天一夜的他還沒說累,睡了一天的懶鬼先累了。
梁序之:「剛才輸了贏了?」
鍾晚:「基本沒輸也沒贏。」
心裡總覺得賭來的錢會影響正運,最後幾局,把贏到的點數都故意輸出去了。
車裡沒有開廣播和音樂,夜又很深,安靜的時候,只有車子行駛時窗外呼呼的風聲。
有時,鍾晚面對他,也沒那麼清楚自己是真心還是假意。
也許人與人在交往時,真假本身就是摻雜在一起的,不論起初抱著何種目的。
鍾晚輕聲說:「好吧,其實我是覺得您累了,但總不能讓您靠在我身上。」
「因為您不像是那種,會想依靠別人的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