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去柜子里給他拿。
梁序之輕「嗯」了聲,目光淡漠地隨著她移動,看見她拉開了衣櫥的門,蹲在地上成了一小團,拉開一個抽屜。
視線上移,還看見被她掛在衣櫥里的他的大衣。
鍾晚拿出來之後,看了眼自己造型迥異的電吹風,怕他用不慣,心血來潮笑問:「我幫您?」
這電吹風是早幾年買的,某個電器品牌的新產品,不像一般的吹風筒鵝頭造型,而是一豎排。宣傳的是能固定在支架上使用,解放雙手。
可買回來才知道,根本解放不了,腦袋還得靠近電吹風轉來轉去,吹乾頭發時已經暈頭轉向。
梁序之笑了下,朝她招了下手。
鍾晚就靠近他,讓他坐在沙發上,不得要領地幫他吹頭發。
還沒一分鐘,梁序之就把電拔了,猛地拉她過來。
鍾晚順勢倒在他身上,而後被他捏住下巴,毫無預兆地吻過來。
臥室的沙發太小,並不足以容納兩個人,尤其梁序之身高腿長,更是不自在。
鍾晚總覺得她要從他腿上滑下去了,只能用些力,抓緊他的肩膀。
不知過了多久,男人站起身,去關了臥室的頂燈,只留門側面一盞暖黃的夜燈。
回來時,把鍾晚也抱起來。
……
朦朧的光線中,鍾晚被放在床上,看到他浴袍下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。腰間那條帶子很鬆,隱約還能看見腹肌。
加上他剛才抱她時手臂的力量,鍾晚再次刷新了對他身體素質的認識。
他看著清瘦,外人看來甚至是病弱,無法行走。
但事實上並非如此,只是單條腿有些舊傷,應該平時都有做別的鍛鍊項目。
接下來發生的一切,比她原本設想中的要自然,也沒有過多的不適,無論是身體上,還是心理上。
只是,梁序之察覺到她已經適應之後,恢復了他慣常的風格,將她雙手的手腕箍在頭頂,要她睜開眼,要她看著他。
他這樣一個沉靜冷淡的人,做這種事卻很激烈。
激烈,但不熱烈,像是無聲的風暴,沒有間歇和預兆的襲來,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又像是一場掠奪,掠奪她全部的感官。
她仿佛變成了一塊石頭,重得往地底下陷;又仿佛變成了一縷煙,毫無重量地往空中飄。
他也好似平靜地注視她,看著她沉陷其中,看著她墜入深淵、掉進泥沼……
最後的瞬間,鍾晚腦中一片空白,眼中也只有他,無端想到那句話
——終極的占有,虎與倀的關係。*
.
驟雨初歇,窗外呼嘯的風聲卻還沒有停止。
昏暗的房間中,梁序之鬆開她的手腕。
鍾晚下意識先扯過毯子過來蓋住,聽到耳邊男人低笑了聲,也許以為她冷,把整條毯子都替她扯過來,裹在她身上,又將她攬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