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粉壁畫的拍攝周期不長,加上被耽誤的時間,滿打滿算應該不超過五十天。
但好事多磨,不知開機儀式時請的那個大師究竟靠不靠譜,劇組所有人連軸轉了一禮拜後,靳峰鳴又在拍攝一場動作戲時砸傷了腳。
他拍動作戲也不用武替,這一砸傷,至少有兩三周才能完全康復。
靳峰鳴跟導演要求在他傷勢稍微好些就繼續拍攝,不能因為他一個人讓全劇組的工作延後。
即便如此,他還是要休息幾天。
鍾晚剩下的幾場也都是和他的對手戲,於是也跟著休息了。
恰好,魏司瑩打來電話,告訴她魏阿姨治療效果很好,前幾天已經出院了,最近在家裡總念叨她,但又怕影響她工作,沒給她打電話。
鍾晚取得梁序之的同意,當天買了回深城的機票。
魏阿姨搬了好幾次家,最初是因為離婚,後來又因為被鍾重臨欠債的「貸款公司」追債,現在住在郊區的一棟老房子裡。
鍾晚開門,就看見魏阿姨戴著帽子,坐在沙發上看電視。
轉臉看來人是她,忙起身過來,驚喜道:「欸,晚晚怎麼突然回來了,都沒打個電話,好讓阿瑩去接你。」
鍾晚放下手中拎的補品,拉著她去沙發上坐好,「就怕麻煩你們。阿瑩在上班?」
魏阿姨看著精神尚可,但剛得了場大病,人怎麼都比從前憔悴許多。
「是啊,前幾個月經常因為照顧我請假,我聽到她接電話時候說的話,她領導好像都不高興了。」
鍾晚笑:「領導的日常就是不高興。您少操點心,她都沒跟您說,您還要往自己身上攬。」
魏阿姨也笑,揉了揉眉心說:「沒辦法,操心慣了。」
而後,開始操心她,「你拍戲的工作沒耽誤吧,現在是拍完了,還是放假?這次回來能待幾天?」
鍾晚解釋道:「還不知道能待幾天,靳峰鳴老師前兩天拍戲腳被砸傷了,得恢復得差不多,至少走路看不出問題,才能繼續拍。」
魏阿姨作為靳峰鳴的半影迷,愣了下,忙問:「嚴不嚴重啊?他也四十多歲了吧,這個年紀受個傷,還不多養著,當心要留下病根。」
「……」鍾晚笑說:「放心吧,我看靳老師保養得挺好,平時應該有鍛鍊,拍戲熬大夜都不帶困的。」
閒聊許久,魏阿姨又問起盧文茵,「你媽媽的事呢,還沒有消息?」
鍾晚怕她又多想,沒細說,只搖搖頭,「沒呢。」
魏阿姨忽然站起身,「對了,前幾天出院回來,我收拾房子,翻到點你小時候的東西。」
「沒想到搬了幾次家,都還在。」
「什麼東西啊,您坐著歇會兒吧,可別忙活了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