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溫迪更不明白了,「我也知道啊,那不就更不應該搭理她。就知道靠著我表哥,有什麼本事…」
梁虹姍沉出一口氣:「前段時間我可聽朋友說,李導的足球少女也想找她演女一,為了拉梁序之那邊的投資。」
紀溫迪氣得聲音都大了,「憑什麼啊,她都演了這部諜戰了,怎麼又要跟我爭青春片的資源。她怎麼什麼都要跟我搶啊!」
梁虹姍耐心道:「不是她要跟你搶,是蛋糕就那麼大,但人人都想分。因為是對手,所以更應該把她籠絡過來,做到知己知彼。梁序之那邊我們家又說不上話,以後她在接洽的資源,我們也能提前知道消息避開。」
紀溫迪別開頭:「我做不到,我煩她還來不及,不可能跟她搞好關係。」
梁虹姍看向她,眉頭緊鎖:「所以我這不是就在幫你嗎,你這個腦子真是半點都沒遺傳到我。」
「唉,不然說兒女為什麼都是討債鬼。教你都教不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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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末,朱粉壁畫正式殺青。
鍾晚到帳了一部分片酬,手頭終於寬裕些,楊白也開始跟她談下一部要接的戲。
雖然她跟萬泰影業的合約期限只有兩年,但阿白也秉持著相當專業的態度,認真幫她籌謀。
最後,確定要接一部懸疑題材的電視劇,總共就十多集,演一個有點癲的反派。
按照阿白的說法,新人演員,在不愁資源的情況下,應該拓寬戲路,給觀眾留下幾個印象深刻的角色,對後續的發展才更有幫助。
鍾晚欣然答應,且跟她的想法也是一致的。即使在演藝圈,她也不打算往流量藝人的方向發展,就算演的戲不一定能火,她也更傾向留下一些實打實的作品。
離新劇的開機還有一段時間,鍾晚得了閒,回深城探望了魏阿姨,又用新到帳的片酬給梁序之挑了樣禮物。
——她去商場挑的領帶。
此前的一個月,他們的關係已經日趨穩定,她也越來越適應自己的角色。
盧文茵的事看似在他那裡被一筆勾銷。
梁序之有時聯繫她,或是直接讓林叔來接,帶她去吃飯、看賽馬、去酒會,亦或單純身體上的交流,在酒店頂層、在他的房間、在太平山的別墅。
但即便如此,她對他的了解還是不多。
唯一有進展的,也許就是那件事上的契合程度。
梁序之的洞察力也體現在那種時候,清楚怎麼樣會讓她更有感覺,清楚她喜歡什麼。
後來花樣翻新,她經常不堪其苦,卻又難以控制地沉溺其中。
身體上的沉陷,也許才是束縛靈魂的另一種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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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買好了禮物,鍾晚正在看返回港島的機票,接到林叔的電話。
「鍾小姐,您今晚前能回來嗎?」
「可以啊,我就是準備今天回去。是梁先生催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