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一對比,她才發現,也許是因為現在的一切都不是她經努力得來的,而是梁序之給的,所以她才會時刻感到自己是局外人。
晚上,過了零點,梁序之還沒回來。
鍾晚上樓回房間,猜吳邈邈這個點應該還沒睡,給她發了條消息。
對面馬上回覆:[怎麼啦?天,我喝得好多,明晚還有一場演出,好怕我明天說台詞的時候嗓子啞。]
鍾晚:[劇團還缺人嗎?]
吳邈邈雖然喝了酒,但神智還清醒,發了個語音過來,詫異道:「你真要回來演不怎麼賺錢的話劇啊?」
鍾晚:「嗯…但不會馬上回去。」
吳邈邈:「今天張老師還提到你了,他到現在都在誇你當年那場獲獎的話劇演得很好。」
「你隨時回來,他肯定隨時歡迎!」
鍾晚終於笑了下,回覆:[那太好了,等我。]
吳邈邈:[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,明年嗎?]
鍾晚算了下時間,打字:[最遲後年夏天。]
吳邈邈:[好!那我翹首以盼了!你也別想那麼多,在港島待得不高興了就回來,人活著不就是為了開心嗎。]
鍾晚回了個表情包,將手機熄屏。
很奇妙的,生活在這一刻才像是有了盼頭。
只是,不知道盧文茵的事是否能有塵埃落定的結果。
.
這天晚上,鍾晚睡得很好。
她夢到了當年在話劇團演出,第一場是在校內的禮堂,落幕時幾乎全體觀眾都起立鼓掌。
謝幕後,她跟吳邈邈抱著哭成一團,她當時的室友全都衝到舞台上給她們送花,雖然擠得花都禿了頭,場面既熱鬧又混亂。
在慶功宴上,她破天荒覺得啤酒沒多難喝,跟指導老師、話劇團的其他人碰了一杯又一杯,後來暈頭轉向,吳邈邈還在笑說,看來南方人酒量真是差,八度的啤酒都能給她喝醉,然後開始替她喝。
夜半,鍾晚迷迷糊糊醒來,聽到屋裡有動靜。
還未醒過神,身側的床墊就陷下去一塊,她隨即落入一個冷清又熟悉的懷抱。
鍾晚半眯著眼,撐著胳膊想坐起來,「梁先生?」
梁序之嗓音透著疲憊,「以後都直接叫名字。」
說著,將她攬進懷裡。
鍾晚靜了一會兒,徹底清醒,翻了個身,輕聲問:「你怎麼…這麼晚還過來?明天還要早起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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