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上次相比,直接同意她回去拍戲,對她而言已經是意外之喜。
他讓她過來是陪莊伊禾過聖誕節的,莊伊禾又難得回國一趟,還以為他會安排讓她明天下午的拍攝延後。
梁序之沒再說什麼,起身去拿了台平板,傳了幾份文件過去,一邊吃早餐一邊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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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莊伊禾在,下午氣氛格外融洽。
她想自己動手做薑餅人,占了陳媽的廚房,把鍾晚也拉過去,像是小朋友玩橡皮泥一樣,捏了麵團擀平,用模具切成小人的形狀,再烤出來。
莊伊禾調了各種顏色的糖霜,給薑餅人畫上各種造型,弄得比藝術品還精緻。
她做到一半,問陳媽:「準備熱紅酒的材料了嗎?」
陳媽搖搖頭,看了眼客廳梁序之的方向,「梁先生應該不讓您喝酒。」
莊伊禾抿抿嘴:「我在國外上學的時候都喝過了,而且也沒什麼度數。算了,我自己去超市買吧。」
鍾晚看向她面前一堆半成品的小餅乾,主動去洗手,「還是我去買吧,我去網上搜一下需要哪些材料。你先畫餅乾。」
話畢,去樓上換了身衣服,出門去超市。
她回來時,好幾道前菜都已經擺上桌了。
莊伊禾沉迷畫餅乾,烤了一盤又一盤,徹底畫上頭。
陳媽不得不制止,叫她先去洗手準備吃飯,剩下的可以晚飯後再畫。
長條的八人桌擺得滿滿當當,正中央一排是各色的鮮花,餐墊也被換成了手繪的聖誕風。
梁序之收了平板過來,很自然地坐在鍾晚旁邊的位置。
熱紅酒來不及煮,除了他面前是威士忌,其餘人都將就著先喝果汁。
莊伊禾很真誠地邀請陳媽跟他們一起,但陳媽不肯,很有分寸地不摻和主人家的節日聚會,端著幾盤食物上樓去。
晚餐時,梁序之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,基本都是莊伊禾挑起話題,鍾晚陪她聊。
起先在說電影和電視劇,後來過渡到大學生活。
莊伊禾笑說:「我上學期參加了社團,做動畫的,但大家都太忙,一整個學期過去,總共就有過兩次社團活動,其中一次還是聚餐。」
「我哥大學的時候什麼社團都沒參加,我原本以為他們文學專業的,會有那種詩歌社團,像《死亡詩社》里一樣,因而找個山洞打著馬燈一起讀詩。有嗎?」
梁序之掀起眼皮,淡聲:「嗯,好像是有。」
一群追崇浪漫主義的年輕人,他沒心思加入。
莊伊禾笑:「但你沒參加。」
她又看向鍾晚:「鍾晚姐,你大學的時候參加了什麼社團嗎?應該不會像我哥一樣,什麼都沒參加吧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