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該不是, 她剛才過來的時候, 他心情本來就不太好。
兩人都沒說話, 梁序之伸手去拿桌上的煙盒,鍾晚也不攔他了, 走到旁邊,仰著脖子去看那棵魚木樹。
沒多久,林叔過來了,快步到梁序之旁邊,低聲匯報:「老董事長那邊,又…」
梁序之眉頭一蹙,將指尖還剩長長一截的煙又碾滅,毫無溫度的語氣:「過去看看。」
鍾晚還在這,林叔看看左邊,又看看右邊,不知作何安排。
這時梁序之抬腿往前院停車的位置走,一個多的眼神都沒分給鍾晚,只對著林叔淡聲道:「找個司機送她回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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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後的好幾天,鍾晚都沒再收到梁序之的信息。
其實放在從前也算正常,尤其在他有事要忙,她也在組裡拍戲的時候,一周不見面不聯繫也是常有的事。
可也許是因為在太平山別墅那天的不歡而散,鍾晚起先是覺得他是在跟自己置氣。
仔細想來也奇怪,這一年多的時間,她基本不會和他對著幹,最多是再試探一次就妥協。
以前遇到類似的情況,梁序之也並不會給她反駁的機會,甚至會提醒她他們之間的關係,或是壓迫感十足的命令、質問她。
這樣想來,鍾晚又覺得是她自作多情了。
說不定梁序之這陣子是真的忙,讓她搬去太平山住本也不是他多在意的一件事,所以才沒堅持。
於是鍾晚繼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,一周後接到電話,去警察局拿到了當年的錄音。
雖然知道錄音大概率是假的,但聲音的確是盧文茵的,且內容大概是說她拍戲壓力太大,有點分不清戲裡戲外,加上婚姻很不幸福,後悔自己當年做出的選擇,在內地的丈夫和女兒也拋棄了她,她很痛苦云云。
鍾晚回到酒店房間後,將那段錄音聽了一遍又一遍,還是沒忍住哭了很久。
同時,她也確認了,錄音的內容和她收到的信中相差甚大,把那些信都複印了一份,交給當年經辦案件的徐警官。
意料之內,徐警官看完後說:「這可能不能作為啟動重新調查的證據,因為不夠充分。當年你母親在拍攝《茶園》期間確實有跟心理醫生諮詢的記錄,確診是有中度抑鬱。你要知道,有抑鬱傾向的人,往往想法也是多變的,在錄音中那樣說,在留給你的信里又是另一種說法,這也完全合理。」
鍾晚咬了下唇,平復了片刻才問:「那…如果我能找到其他證據,佐證這份錄音的內容是他人提供的,而不是我母親自己想表達的,算是充分的證據嗎?」
徐警官:「如果證明力很強,算是,但具體還要看你找到的是什麼樣的證據,我現在不能跟你保證。」
「…我明白。」
鍾晚又猶豫了一天,看著銀行卡里還算充足的餘額,找了一家口碑不錯的私人偵探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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