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晚又默了會兒,也嘆一聲氣:「怎麼說呢…算不上是吵架吧。之前也跟你說過,我跟他就是交易關係,吵架那是正常情侶之間才會發生的事。」
「我現在也沒搞懂他這段時間是怎麼了,不知道是因為家裡或者工作上的事心煩,還是因為上次我沒答應搬去他的一套房子裡住,有個十幾天沒聯繫了,我發信息過去,他還陰陽怪氣我,不知道生得哪門子氣。」
鍾晚平時也找不到人說這些事,也許是人就需要一個情緒宣洩的出口,正好吳邈邈撞上來,又要問她,她就沒停下來繼續好一通抱怨。
「他找我不就是花錢買開心嗎,如果是因為其他事心煩,也犯不著朝我著撒氣吧。要是因為搬家的事,你說我住哪不是住,港島就這麼大,他這氣也生得好沒道理…」
還沒說完,吳邈邈就先聽得笑了兩聲。
鍾晚眉頭一皺,倒在沙發上:「你笑什麼…邈邈,你要問我的,我現在說了,你可不能幸災樂禍。」
吳邈邈立刻道:「欸,我可沒有幸災樂禍。」
「我是想說,你一邊說你們就是交易關係,一邊又……你有沒有感覺,你剛說的那些,特別想大學的時候我們室友談戀愛跟小男朋友吵架的時候,大半夜氣得睡不著覺,跟我們吐槽的那些。」
「……」
鍾晚仔細一想,好吧,還真有點。
吳邈邈:「要是你真的當是交易,就不會因為這些事生氣。所以啊,現在你們這事,本質不就是男女朋友在鬧彆扭。」
鍾晚揉揉眉心,思忖片刻後,嘆聲道:「好吧,你旁觀者清。跟他剛開始的時候,這些事確實不會太引起我的情緒波動,他怎麼安排我怎麼辦就是…」
吳邈邈又跟她分析了好一會兒,繞來繞去還是剛才那些意思。
最後她得出結論:「我看梁先生會生氣,也肯定不是遷怒,看你們這狀態啊,我估計還是因為你不想搬去他那裡住的事。」
鍾晚表情更加一言難盡。
掛斷電話,她坐在沙發上,出了好一會兒神。
對吳邈邈最後的結論性意見還是持懷疑態度。
梁序之雖然脾氣算不上好,但絕不是斤斤計較的人。
鍾晚有些煩躁地從沙發上起來,拿起窗台上的園藝剪,去修建那幾株野蠻生長過後歪歪斜斜的盆栽枝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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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紐約。
梁序之回信息時,剛參加完一場商業性質的酒會。
兩邊有時差,這會兒外頭天已經黑了,他微蹙著門,打開酒店房間的窗戶,點燃一支煙。
過不多久,林叔上樓來敲門,跟他匯報梁家逸代他和謝家交涉的情況。
永誠那位謝小姐本人也無意聯姻,而且還有交往多年的男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