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晚扯扯唇,半開玩笑地道:「這是能說的嗎。」
莊伊禾:「我大概也能想到,可能會覺得拘束、不自由之類的。但從小到大這麼多年,他也是這樣過來的,從來沒有自己選擇的機會,所以…」
「如果他當時沒被接走,現在應該不會是這樣的。我媽還沒生病的時候,我聽她說過,我哥小時候對商科是沒什麼興趣的。」
鍾晚看向她:「那對什麼有興趣?」
莊伊禾:「理工科?計算機之類的?他小學的時候好像就獲過一個做機器人的獎,跟全港島同齡的人一起比賽。好像,媽媽還說過,他籃球打得也很好。但現在他的腿…唉,沒辦法。」
過往的事都太沉重,莊伊禾也因此得過抑鬱症,她靜了一會兒,就轉了話題:「不然最後兩天我們就在度假酒店躺著算了,這酒店的東西比外面賣的好吃,陽台也有泳池和躺椅。」
鍾晚心不在焉地應了聲「好」。
後來莊伊禾又說起旅行的最後一天要買什麼紀念品,鍾晚好像只是聽到聲音,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。
她望著遠處一顆高聳的椰子樹,不知出了多久的神。
腦中浮現出前年她在梁序之的一本書中看到的話。
痛苦是永恆的。
此刻,她好像明白梁序之為何對此深為認可了,因為他從未遠離過,所以感同身受。
但她不願讓自己永遠痛苦。
**
跟莊伊禾一起回港島的時候,鍾晚不止拎了大包小包的紀念品和當地特產,還帶著一身的蚊子包。
她原來都不知道自己的體質這麼招蚊子,噴著驅蚊液都沒用,還是走到哪被叮到哪,莊伊禾跟她用同款的驅蚊水,都沒怎麼被咬。可能她只招泰國的蚊子歡迎。
梁序之這幾日稍微清閒了些,集團的工作應該沒那麼忙,在家的時間也多了。
同處一個屋檐下,兩人還是不咸不淡的,平時各做各的事,吃飯時坐在一桌,氣氛全由莊伊禾來調節。
梁序之沒再提過他們之間關係的事,包括杭市的劇團,也包括電影。
也許是在泰國時聽莊伊禾說了那些往事,鍾晚也沒主動提,在心裡告訴自己,這算是對可憐人的人道主義關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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