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被侍應生領進去時,經過的每個屏風後頭幾乎都有食客。
兩人坐在了臨窗的一桌,視野極佳,只是每人還要額外付三百港幣的餐位費。
點好菜後,宋越歆看著她笑問:「晚晚,你新簽的公司怎麼樣?跟公司老板、經紀人他們還處得來嗎?」
鍾晚道:「都挺好的,經紀人也很認真負責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
宋越歆早就聽說過她跟梁序之斷了,但也不會刻意去問她。
畢竟這圈子裡類似的關係,聚聚散散也都再正常不過,沒人會奢求有多長久。
可雖然不打聽私事,八卦還是要聊的。
一頓午餐的時間,宋越歆把這一年來港島藝人們的各種動向傳聞都給她說了個遍,譬如哪對模範夫妻又有婚外情了,哪個演員也要去內地發展了,哪個歌手跟國外的模特在談地下戀。
說到最後,宋越歆壓低聲音,神色有些猶豫地說:「我還聽說一個澳城那邊的八卦,好像跟梁先生有關,不過,你如果不想聽有關他的消息,我就不說了。」
鍾晚好似雲淡風輕地抬了下眉:「這有什麼的,反正都過去了。」
宋越歆:「就是經常在那邊賭城裡撈錢的幾個模特,因為得罪梁先生,在圈裡被封殺了,公司跟她們提前解約,澳城的幾家賭場和夜總會也都不讓她們進,算是被斷了財路吧。」
鍾晚:「得罪他?」
她想不出那些跟梁序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是怎麼得罪他的。
宋越歆:「我聽澳城的朋友說,是那幾個人說了梁先生和你的閒話,說的挺難聽的,正好還被他聽到。」
鍾晚抿了抿唇,想起去年年初去澳城那回,也能大概想像到是多難聽的閒話。
宋越歆笑:「晚晚,你們斷了也有一年了吧?這一年,梁先生也都沒找過新的人,我還聽說那幾個得罪他的人里,有一個擅長化仿妝,當天接近他的時候,還特意化成和你很像的樣子。」
「…啊?」
鍾晚抬起頭,微張了張口,但最終也沒說出什麼來,只將頭髮往後撥過去。
宋越歆見她沒搭腔,以為還是介意聽到,笑了笑,很自然地把話題轉到別處,跟她聊起澳城其他幾個演員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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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風看著比上午小了些,宋越歆還要回家,兩人吃完午餐,便沒再約下一場。
叫侍應生過來買好單,宋越歆挽著鍾晚的胳膊往餐廳門口走。
中途,宋越歆往窗外看,「好像明天台風就要來了,我看附近其他幾棟樓,玻璃窗上都用膠帶貼了米字,防止玻璃被吹碎傷到人,這家酒店怎麼沒貼呢。」
鍾晚順著她的視線掃了一眼,隨口道:「這棟酒店用的好像都是防爆玻璃,所以不用貼。」
這似乎是三年前梁序之跟她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