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跟莊伊禾見的最後一面也是一年前在烏繼山的教堂,記得當時莊敏怡的葬禮剛結束,莊伊禾在教堂門前跟她說,不管怎麼樣,都希望她過得開心。
那段日子她確實很矛盾很消沉,尤其最後幾日,用自暴自棄來形容都不為過。
當時她跟梁序之都彆扭著,正常交流都挺困難,每天都是莊伊禾陪著她,變著法想逗她開心。
現在時過境遷,鍾晚再想到那段日子,只覺得很感激她。
鍾晚接起電話:「伊禾?」
莊伊禾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:「鍾晚姐!你沒在忙吧!我剛看完你演得那部《今生情》,後期真是把我氣得牙痒痒!」
鍾晚默了默,笑道:「…謝謝你啊,那證明我應該表現得挺到位。」
女孩子之間的感情就是挺奇妙,一年沒聯繫,現在聊了一會兒又好像馬上熟起來,像是從沒斷過聯絡一樣。
閒聊許久,莊伊禾笑著試探:「鍾晚姐,聽說你跟我哥……」
鍾晚:「欸,他是怎麼跟你說的?」
莊伊禾笑:「我哥那裡當然是什麼話都撬不出來,你又不是不知道他。我就聽他說這段時間一直在杭市,猜到可能跟你有關系,纏著林叔問的。」
鍾晚無奈道:「林叔可真是個大嘴巴。」
雖然這話也是污衊林叔了,他最多也就是能跟莊伊禾講講。
莊伊禾:「我也早就跟我哥說過,我是真希望你當我嫂子的。」
「鍾晚姐你肯定還不知道,我哥在你走之後,整個人都跟丟了魂一樣…就是把小秦他們禍害慘了。」
「啊…」鍾晚不明所以地問:「禍害他們做什麼。」
梁序之雖然脾氣算不上多好,但對待下屬一直是一碼歸一碼,總不至於因為自己心情不好就拿集團的下屬撒氣。
莊伊禾語氣還挺神秘:「總之是被他折騰得夠嗆,但他折騰自己更恨。這些我還是不跟你細說了,他還沒追到你我就揭他的短,估計真會被他揍一頓。」
鍾晚淡笑了下,也沒勉強:「那就不說了,有機會我問問他。」
莊伊禾:「對了,扯了這麼多,差點忘記正事。我前幾天剛回澳城,鍾晚姐你也在杭市吧,明天是我哥生日,我買了今晚的票飛杭市,你有空的話,明天我們一起陪他過生日唄?」
鍾晚愣了兩秒:「梁序之明天過生日?」
之前跟著他兩年多,好像沒見他過過生日,當然,她也沒過過。
莊伊禾也沒太意外她不知道梁序之生日,解釋道:「對,我出國之前倒是每年都會象徵性幫他過一下,但他自己其實不愛過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