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好像這寓意也挺肉麻,但比戒指要好得多,而且,梁序之大概也不一定回往這層意思上想。
外面天還亮著,因為她也是突然造訪,此行的『主題』本就只有給他過生日這一項,現在過生日的形式都走完,一時間就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。
鍾晚安靜坐了片刻,看向他:「對了,你剛才許的什麼願望?」
兩人距離並不遠,梁序之與她對視,嗓音低沉:「你覺得呢。」
鍾晚別開視線,心中已然有了猜測,不太自然地故意說:「…可別是跟我有關的願望。」
梁序之輕笑了下,俯身把茶几上傭人剛端來的一盤水果拿起來,「除了這個,其他的我都算是有把握能自己實現。」
鍾晚看他一眼:「你雖然說不著急,讓我慢慢考慮,但每次見你你都想方設法暗示我趕快決定。你再這樣,我最近可就先不跟你見面了。」
也是這句話說出口,她才發覺現在她在他面前已經非常有恃無恐,而且好像完全不怕他了,什麼都敢說。
梁序之也是絲毫沒介意的樣子,叉了塊西瓜遞給她,緩聲道:「這就是你冤枉我了。剛剛是你先要問的,答案就是這個,我總不能騙你。」
鍾晚笑著接過來,咬下那塊西瓜,靠在沙發背上。
梁序之接過她手裡的果叉,搭在盤子側面,也坐回來。
熟悉的位置、熟悉的角度、熟悉的人,不由讓鍾晚想到去年那段時間,他們也偶爾坐在這個沙發上,她看電影,他在她故意製造的『噪音』下加班看文件。
那時候,他們都各懷心事,雖然身在同一個空間,而且離得這樣近,卻好像分別處在兩個世界。
不知梁序之是否也想到了跟她相同的畫面,靜了好半晌,才出聲問:「這幾天你都在杭市休息?」
鍾晚點點頭,「明天下午要去劇團幫張老師他們對個劇本,編劇是港島人,不怎麼會說普通話,他們都聽不懂…」
梁序之笑了下。
鍾晚看向他,忽然疑惑:「…你普通話好像講得也還可以。」
雖然也不常說,但她聽到過幾次,好像是應酬或酒會上跟內地過去的合作商交談的時候,能聽出是南方人,相較絕大部分港島人來說,已經算很標準。
梁序之「嗯」了聲,解釋道:「我小學中文課老師是京市人。」
「怪不得…」
鍾晚笑說:「其實我小時候,就是深城經濟還沒現在這麼發達的時候,中小學老師除了上語文課必須講普通話,其他課的老師還都是講白話的。」
梁序之:「我小學也是。」
兩人不是沒聊過從前的事,但好像沒聊過這么小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