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如今,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都不重要了,也是因為那許多的過往,才把他們重新聯結起來。
鍾晚抬了下眉,故意開玩笑道:「梁先生現在這麼好說話?」
梁序之反問:「你希望我很不好說話?」
鍾晚壓低聲音:「那當然不是,生活里我可沒有那方面傾向。」
梁序之自然聽懂她在說什麼,看著屏幕里故作雲淡風輕狀的女孩,淡笑了笑。
大白天的,又隔著那麼長的網線,這種話題不能繼續聊。
鍾晚盯著他的臉看夠了,視線才往屏幕別處移,發現他現在待的地方她好像沒見過,而且不像是集團辦公室之類的。
身後是一面陽台的玻璃門,側邊窗簾是淺灰色的,簾角擺了一株盆栽,還隱約可見帶著暗紋的淡金色大理石地面。
鍾晚想問他之前,有下意識的猶豫,隨即反應過來他們的關係已經不同以前,如果是正常的情侶,問一句「你這是在哪」也當然算不上是窺探或者冒犯。
於是,她便這樣問了。
視頻畫面里,那邊,梁序之把攝像頭調轉成後置,鍾晚看見一張書桌,這陳設、布局和家具都是沒見過的,不像是酒店,但也不是他在太平山那棟房子。
只是按照桌上堆放書籍和文件的數量,能大致推測,他應該在這裡住了很久。
梁序之低沉的聲音傳出來:「另一套房子,原本是買來投資用的。等下次你來港島,帶你過來看看,比太平山那套小一點,裝修和家具色調也都偏亮,應該不會覺得陰森森的。」
鍾晚笑了下:「怎麼,你也終於覺得太平山那套房子像恐怖古堡了嗎。什麼時候搬過去的?」
梁序之沒將攝像頭調轉回來,她只聽到他的聲音,似是很平淡的說:「你走之後搬來的。」
鍾晚默了兩秒,也覺得這問題有點自作多情,但還是問:「…搬家的原因,跟我有關嗎?」
「嗯。」。梁序之切回前置攝像頭的畫面,把手機架在電腦邊上。
不用再多說,鍾晚也大概能猜到是怎麼跟她有關了。
也是這時才乍然反應過來,如果分開的那一年他們對彼此的思念大致相當,梁序之仿佛會比她更難捱。
他們絕大多數的回憶,都是在港島,在他會經常出現的地方。
而杭市基本只有她一個人的過往,回來之後,就很少有觸景傷情或是睹物思人的機會,只要她自己不跟自己過不去,就算是一了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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