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怪不得前幾天梁序之提醒她注意保暖,感情是自己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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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叔果然把她送到了太平山那棟別墅。
一年多沒來過了,這裡一切如故,滿院子啞巴一樣的傭人,前院各種珍稀名貴植物,只是客廳的陳設相較她在時變了些。
原本在玻璃牆旁邊的沙發被挪了個位置,鍾晚依稀記得,當年她最初造訪時,那沙發好像就是擺在那的。
廚師給她準備了晚餐,吃完後,天色也差不多全都黑下來。
鍾晚上樓,去了他們以前住的那間臥室。
邁進門那一瞬間,又是久違的感覺,許多曾經的畫面也浮現出來,但基本都是限制級的。
她定了定神,擯除雜念,熟門熟路地走到衣帽間,拉開門。
看見裡面一件她能穿的衣服都沒有,鍾晚才想起來,去年她剛回杭市,梁序之就把她的各種衣物一應打包寄了過去。
她這次又是突然過來,這裡沒女人的衣服才是正常。
鍾晚往裡望了半天,取出一件純黑色的男士短袖,對著鏡子稍微比劃比劃,長度正好到她的膝蓋上方,當睡裙很合適。
進了浴室,裡面也全都是男士的洗護用品。
她洗著澡,就仿佛被他的氣息全然包裹。
鍾晚慢吞吞地洗完,套上他的短袖,又在浴室吹乾頭髮。
拉開門出去時,一轉頭,被窗邊的影子嚇了一跳。
梁序之正坐在窗邊的沙發上抽菸,看著像是剛剛回來,衣服還沒換,穿著黑色的襯衫,西裝和領帶掛在沙發扶手上,雙腿自然交疊,拿著煙的那支手搭在茶几上。
鍾晚一直覺得他獨自坐在這種小沙發上抽菸的樣子很特別,說好聽點叫氣場十足,說難聽點就是看著不像個好人…
雖然樣貌極好,但畢竟是成熟冷淡掛的五官和輪廓。
梁序之把煙滅了,站起身,視線划過她身上的衣服。
鍾晚控制不住地挽了下唇,加快腳步過來,一頭扎進他懷裡:「你這麼早就回來了!」
梁序之輕笑了下,擁住她,低聲說:「你在家等著,我也沒心思應酬,不如乾脆早點回來。」
她身上是他慣用的沐浴液和洗髮水香味,就這樣抱了會兒,別的什麼都沒做,他就起了反應。
只隔著一層西褲,鍾晚自然是感覺到了,抬起頭,在他喉結處輕碰了下,帶有暗示性地輕聲說:「我洗過澡了,你還沒有。」
說著,一隻手還不安分地往下滑。
梁序之喉結微動,握住她那隻手腕,「這麼久沒見,你腦子裡就只想著這個?」
「…你不想?」
剛說完,鍾晚才想起剛才在機場時林叔說過的話,而且聽著他聲音確實跟平時不太一樣,帶了點鼻音。
鍾晚倒不怕被傳染,他大概率就是作息混亂導致免疫力低下才病的,算時間現在也快好了。
但她還是鬆開手,往後撤一步,「算了算了,今天還是好好休息吧,你感冒還沒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