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一方面是考慮今晚老宅或許親戚太多,雖然現在梁家大部分人忌憚著他,當面不會說什麼,但黃靜玲一定會。
再難聽的話他也聽慣了,但他不想讓鍾晚聽那些,也不想任何人看輕她。
另一方面,梁家的長輩雖然管不著他,但如果帶鍾晚去見,怎麼也得挑個正式的場合和地點。
半小時之後,梁序之到了老宅。
家裡人全都在三叔公的臥室,聽醫生說白天是高血壓犯了,採取了急救措施,注射過降壓藥,現在已經穩定下來,只是還要悉心照護觀察。
先前梁穆遠生病時雇來的那幾個家庭醫生都還在,也沒什麼需要他們操心的,梁序之看過,問候叮囑幾句就算是了事。
出了臥室,門口,梁家逸快步出來跟他道謝:「本來不用你特意大晚上跑這一趟的。就是爺爺白天忽然暈倒,醒過來之後他以為自己不剩多長時間了,讓我叫你過來,估計是想交代一些身後事,梁家和集團的。」
「剛幾個醫生跟他說了半天以後多注意血壓、按時吃藥就不會有多大危險,他也就安心了。」
梁序之微頷首:「沒事,我過來也是應該的。」
他下樓,看見梁承安在餐廳吩咐傭人準備宵夜,緩步過去。
梁承安剛就沒在樓上,這會兒才看見他,「欸,序之回來了,看過你三叔公了?老頭年紀大了,疑心病重,擔心我們是唬他的,剛醒過來那會都讓家逸叫律師過來再確認一遍遺囑了。」
「看過了。」
梁序之淡聲:「我有別的事跟你說。」
梁承安環視一周,餐廳除了他們和傭人也沒有其他人在,便道:「你黃姨應該還在樓上,有什麼事在這說吧。」
自打梁序之兩個弟弟被送進監獄、莊敏怡過世後,他們父子關係緩和很多,主要是沒什麼矛盾可吵了,但也就比陌生人好不到哪去。
從前二十年的隔閡太多,不可能還像尋常家父子一樣。
梁序之平靜道:「鍾晚最近在港島,我的意思,還是帶她跟家裡人正式見個面,走個流程。其他人就算了,等三叔公身體恢復,叫上他、你、梁家逸和他太太,去餐廳或者來家裡一起吃頓飯。」
梁承安這幾年明顯蒼老了許多,頭髮全白了,臉上的皺紋也多到數不清。
他沉默幾秒,問:「還是上次你說過的那個女演員?」
「嗯。」
梁承安似是在猶豫要不要開這口,須臾,還是看著他道:「我知道你認定的人和事我也沒法反對,但是序之,如果你考慮的是婚姻,我還是勸你慎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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