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現在的女孩也是,不論什麼樣的出身,總有個攀上枝頭當鳳凰的夢想。」
「……」
鍾晚表情一點都沒變,已經猜到來人是誰。
梁序之也沒給她留面子,冷笑了聲:「你是多重要的人嗎,讓不讓你看到有什麼分別?如果我沒記錯,你才是賴在梁家不走的那個。這是我未婚妻,說話注意點。」
黃靜玲認得鍾晚這張臉,她演的那部狗血劇她當時一集集追來的,知道她是演員,又道:「喲,這就成未婚妻了,果然什么爹生什麼兒子,跟你爹眼光一樣,就喜歡那些不入流的野花野草。」
梁序之笑了下,冷眼看著她:「確實,什麼媽也教什麼兒子。今天探監探得如何?那兩位在監獄改造情況還好?」
黃靜玲被噎得一時沒吭氣。
每次遇上來來回回就是這幾句,梁序之也懶得在這跟她浪費時間,牽著鍾晚往升降梯方向走:「我們回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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鍾晚第一次來他老宅的臥室。
房間很大,空空蕩蕩的,一側牆上有整面巨大的書架,床不大,靠近露台的那邊放了一張很大的書桌,除此之外也沒其他家具,中式的裝修,家具都是深色木質。
像是古代文人頭懸樑錐刺股考科舉的書房豪華版。
關上門,鍾晚輕輕呼出一口氣。
梁序之抬手,揉揉她的頭,低聲:「被她嚇到了?」
鍾晚搖搖頭,笑道:「哪能啊,就那幾句。」
她想了想,「小時候再難聽的話我都從鍾重臨那聽過,巴掌都挨過不少,她這種已經算是很溫和的了。」
梁序之聽到前半句,臉色沉下來,須臾後冷聲說:「當時他進去之前,真不該那麼便宜他。」
鍾晚往裡走,下意識先到書架那邊,無甚所謂道:「反正都進去了,派出所的警察說他前幾年他過得也像逃難的一樣,處處打零工躲債,也都是報應。」
她抬眼望過去,看到這裡基本都是各種專業書籍。
原文中學教材和輔導資料、中外名著、經濟學入門、計算機編程教學、西方文學通史等等…五花八門。
鍾晚隨手抽出一本放在高處的,上面居然密密麻麻寫滿了批註和筆記。
她放回去,看向對著露台的書桌,想像到少年時梁序之在這裡看書學習的樣子。
梁序之已經走到她身後,幫她把手裡那本管理學的書放回書架,淡笑了下:「不然還是回去住?這裡沒意思。」
鍾晚回身,抱住他的腰:「不折騰了,我也想感受一下睡在你小時候住過的房間是什麼感覺。」
她指指那台書桌:「你是不是空閒時間全都在學習?」
梁序之低頭,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下,應道:「差不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