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進門口隨意脫掉鞋子換上拖鞋，徑直走向沙發，大字躺倒。
「鞋櫃裡有拖鞋。」宋淺餘光掃到杵在門口的顧思元，才想起來門口只有一雙拖鞋。
鞋櫃裡有兩雙拖鞋, 都是男款, 一雙是灰色, 是新的, 被標籤塑料圈在一起。
另一雙白色整整齊齊放在鞋櫃層板上, 兩側是女士運動鞋。
它在中間很顯眼，顧思元覺得更刺眼。
他默默地拿了新的那一雙, 拆開時有點不安地瞟向宋淺。
宋淺正躺著耍手機。
他快速地拆開標籤穿上拖鞋。
宋淺聽到動靜才想起來屋裡不止她一人, 目光從手機移到走近的人身上。
他上身寬鬆毛邊灰色毛衣，一字領大開, 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衣。
很違和。
是拍攝賽博題材方便後期穿的素色內搭。
宋淺思緒發散，突然想到網上的說法，古裝白色襯衣其實就是表示沒穿。
新政策採用的新過審方案。
顧思元見她直愣愣地看著他，緊張的手心冒汗, 特意解釋：「我腳大, 這雙剛好。」
剛說出口, 他雙腳蜷縮。
尷尬住, 說了還不如不說。
宋淺回過神問：「啊……你剛說什麼？」
顧思元：「我……我殺青了，你之前答應過。」
自從《少陵》殺青後，他一直在等，直到他養好傷進了《賽博世界》組，她依然沒兌現。
宋淺卡殼, 做起來：「我答應過什麼？」
她沒絲毫印象。
顧思元視線巡視一圈，在距離宋淺不遠不近的休閒沙發坐下。
休閒沙發在宋淺身下長沙發的右側, 緊鄰挨著長沙發的一側。
她坐在中間偏左，和他正好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。
不遠不近。
顧思元：「你答應過做我的經紀人。」
宋淺疑惑：「我現在不是嗎？」
顧思元搖頭。
宋淺：「公司的藝人都歸我管，經紀人屬於其中一個職業，也算是你的經紀人。」
顧思元態度認真：「不是。」
鼻音有點重。
好像生氣了。
顧思元屬於冷臉帥哥，不笑的時，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