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叮囑管家一定要向傅思成說清楚,言明自己這次不是鬧著玩的,而是真的想離婚,可以的話儘快最好。
然而俞白越是這麼交代,就越是給人一種他在待價而沽,拿捏威脅之感。
就比如此刻的管家。
管家不確定地看了俞白好幾眼,始終琢磨不透俞白是真的想離婚,還是想像以前那樣借著離婚的威脅,來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。
——一捧炫耀用的鮮花,幾串名貴奪目的珠寶,一個登記在自己名下的大別墅。
亦或是一檔比較重要的資源。
想想俞白之前求(威脅)來即將開播的娃綜,再想想俞白網上那向來不佳,或者說是悽慘的評價。
管家在心裡嘆了口氣,對俞白提出的離婚目的已然有了猜想。
但猜想歸猜想,身為一個合格的管家,他只會將俞白的要求和表現如實稟報,不會在其中摻雜個人情感。
在點頭示意後,管家微笑著目送俞白病歪歪地扶牆離去。
而後他一邊在心裡規劃著名俞白交代的「不再弱雞-鍛鍊計劃」,一邊在心裡安排半月一次的固定匯報時間裡,要如何對傅思成講述俞白想要離婚的事情。
想想已經出國躲了半年多,聆聽俞白近況時愈發冷酷與煩躁的傅思成,管家忍不住又嘆了口氣,有些唏噓地搖了搖頭。
唉,傅總也不容易。
在接下來的時間裡,俞白和傅久俞一起養病養肉,他積極地鍛鍊身體,為即將到來的娃綜備戰。
……就是這備戰效果不太明顯。
快到極限的俞白停下腳步,抬頭看著「嘿咻」跑步前進,跑步進度甩了他一大截的汗津津幼崽。
明明一起開始的鍛鍊計劃,短短几天時間傅久俞的訓練成果就甩了他好幾倍。
俞白不知道他該為龍傲天崽崽那旺盛的生命力和自愈能力感到驚嘆,還是為自己垃圾無比的身體素質和恢復能力哀嚎。
原主究竟是怎麼把身體作成這樣的,年紀輕輕的就跑步連個崽都跑不過了,等到老了還能有好?
明媚的晨曦下,青年單手扶額站在陽光里。
汗水打濕了他的額角與發梢,運動帶來的紅暈將蒼白的膚色中和,臉頰和眼尾處泛著誘人的淺粉色。
他直起腰身,頎長的身形愈發清瘦,在這美如畫卷的美好氛圍里,俞白薄唇輕啟,清脆悅耳,擲地有聲地吐出了一個字。
「……草!」
「……?」
不遠處,已經跑了個來回,重新折返回來的幼崽停下腳步,看著俞白疑惑歪頭。
罵完人的俞白神清氣爽。
片刻後,餘光掃見如咕咕鳥般好奇歪頭看著他的傅久俞,俞白臉色猛地一變。
他大跨步地走過去將幼崽撈起,抱進懷裡習慣性地掂了掂,而後俞白捏著傅久俞的臉蛋,表情嚴肅地叮囑道。
「剛剛那個不能學,知道不?」
一不小心就做了個反面教學,俞白摸了摸鼻尖,有些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