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沒發現嗎?」
俞白驚奇地看了他一眼,表情理所當然。
「我體力其實很好的啊,昨天一整天的訓練我都跟下來了。」
不僅跟下來了,下課後還被寢室里的學霸們按著,給他進行了一番課後補習。
「……」
……好像,確實是這樣?
後知後覺回想起來的陳默有些錯愕。
他驚奇地打量著俞白細長纖瘦的小身板,滿臉驚奇的樣子像是第一天認識俞白。
不等俞白再開口嘚瑟些什麼,一旁的阮辰渝剝開糖果,不贊同地看了眼他們。
「早飯都還沒吃,跑太多圈當心低血糖。」
「唔,沒事的。」
俞白嫌自己手髒,直接低頭從阮辰渝掌心的糖紙上捲走了糖果。
將草莓味的硬糖嘎吱咬碎,俞白眉眼得意上挑。
「我還好,我昨晚吃得超多的!」
想想他昨晚訓練完後泄憤般的驚人飯量,承受著阮辰渝譴責視線主要火力的陳默喉結微動,沉默地將視線挪到一旁。
草,失策了。
就在三人說話間,最近危機感很足的傅淮一直皺著眉頭,視線警惕地在阮辰渝和俞白間遊走。
伴隨著阮辰渝插話和剝糖的動作,傅淮表情愈發警惕,帥臉上的眉頭皺得死緊。
最終,在俞白懶得伸手、直接伸頭吃糖的那一刻,傅淮心中的警惕與危機感達到了頂峰。
他瞪大眼睛,嚴肅冷峻地看著阮辰渝,表情眼神宛如在看臭不要臉、搶自己唯一迷弟的綠茶心機屌。
嘖……
就在這時,解決了前方耍賴事件的總導演提著電喇叭,黑臉開嗓。
「生病不舒服了找隊醫開病假條啊,口頭請假沒用。
跑不下來的不強求,可以跟在後面慢慢走,但是不能不跑明白嗎!」
排在阮辰渝後方的俞白好奇探頭,頂著總導演黑氣森森的視線,他好奇地向前望去。
只見在隊伍喧鬧處的正前方,一張似曾相識的鱸魚臉正耷拉著嘴角,表情臭得要命。
「他看起來也沒生病,為什麼不想跑?」
「哪有那麼多為什麼,」陳默翻了個白眼。
他看著隊伍前方的鱸魚臉,表情滿是比面對俞白時還濃郁數倍的嫌棄。
「可能他就是個偷懶愛作的事逼。」
「……」
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。
懷揣著莫名的違和感,俞白在總導演的「預備——跑!」號令聲中,跟著大部隊一起,慢悠悠地跑了出去。
三圈過後,俞白慢吞吞運轉的大腦反應過來——
為什麼這麼熟悉,因為這就是原著里陳默對他的形容詞!
看了眼跑在他身旁、蔫巴著沒有一點戰意的陳默,俞白心情複雜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