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俞白。」
看著縮在角落裡如小雞啄米般不斷上下，起起伏伏的腦袋，傅思成眼皮微抬，嗓音淡淡而又溫涼。
「困就站到前面來。」
「……」
陳默聽傅思成講課聽得太認真，直到傅思成開口的那一刻，陳默才發現站在他身旁的俞白困成了這個狗樣子。
面對著眾人好奇側目的視線，感受著傅思成淡淡掃來的眼神。
替俞白尷尬起來的陳默呼吸一窒，覺得自己頭皮發麻。
他下意識地抬手，一巴掌抽在俞白屁股上，將困得差點站著睡著的俞白強行拍醒。
「快醒醒，」陳默心中滿是自家崽子上班主任課睡覺被逮到的驚慌。
「你怎麼上傅老師課都能睡著的？」
「……啊？」
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下被強行回神，俞白懵然地站在原地。
驚慌失措下，陳默那一拍沒有收力，他本來手勁就大，又有心慌的力氣加成。
剛清醒過來的俞白暈乎乎地僵著，只覺得屁股肉一陣發麻。
「怎麼了……」
俞白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。
他發現四周寂靜無比，也發現傅思成正在看他。
或許是不想擋到傅思成視線，原本站在俞白身前的選手還特意讓開，將半藏在他身後的俞白暴露出來。
打瞌睡被抓了個正著的俞白：「……」
我謝謝你啊。
「俞白同學，我教得很差嗎？」
傅思成將上課的花名單捲成紙筒，他挑眉看著俞白，名單在手裡輕敲了兩下。
「上課困成這樣，嗯？」
尾音上挑的「嗯」聲猶如帶著電流的小刷子，在俞白的耳廓重重掃過。
俞白耳朵蹭的一下瞬間紅透，接著便是脖頸和臉頰。
短短三秒不到的工夫，俞白當著全班同學的面，給大家表演了一出神奇的「大變紅人」。
深深地吸了口氣，快被尷尬和羞憤淹沒了的俞白艱難開口。
「……對不起傅老師，」俞白垂下腦袋，認命挨訓。
「早上起太早了不適應，我剛才犯困了。」
難得看到俞白在他面前如此乖巧的樣子，傅思成垂眸，目光在俞白紅得快要滴血的耳朵上停頓兩秒。
片刻後，傅思成收回視線，表情平淡地應了一聲。
「嗯，沒事。」
看著俞白頭上那個正對著他的小發旋，傅思成頓了一下，突發奇想。
幾秒鐘後，傅思成勾唇，聲音慢條斯理。
「剛好，你早上跑圈贏的小遊戲，獎勵就是我的私人教學。」
「今天課程結束後別走，我給你補課。」
傅思成頓了一下，嗓音淡淡地著重強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