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覺得對方這傲慢又精緻的模樣,很像那個花孔雀。
花孔雀交代完就趕緊走掉了,不一會樓下傳來他打電話的聲音:「都安排好了……一個下港灣來的特招生,有什麼好不滿意的,會長,你什麼時候回來……」
寧頌翻了個白眼,將背包放下,打開窗戶透了個氣,他將桌子和床上的報紙收了,然後出來往頂樓雜物間去。
正是上課時間,整個宿舍樓都靜悄悄的,他爬上頂樓,出來就看到一個閣樓樣式的小房間,外頭堆了一堆廢棄的桌子和板凳,一隻貓趴在上面。
然後他就聽見了細微的聲響。
一開始他以為是那隻臥著的白貓在叫春,它趴在春光里,窗口的風帶著若有似無的甜香,昭示著萬物復甦萌動。
上東州的春天來的格外早。
但等他走到雜物間門口的時候,就發現並不只是那隻貓在叫。
在那隻貓甜膩的叫聲後面,還有青澀諂媚的男聲,像春日拂過花蕊的風,透著顫巍巍的香膩。
然後他就透過半開的門,看到散落的酒瓶和一個跪在煙霧裡的少年。
剪裁得體的校褲包裹著形狀挺翹的臀,下凹出漂亮的腰線,他仰著頭,含著酒瓶咕咚咕咚吞咽。
大概也是察覺了外頭的腳步聲,他扭過頭來,眼睛潮紅,伸著紅艷艷的舌尖,像一顆被含了一半吐出來的草莓糖。
「看什麼呢?」
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臉,「這麼不專心,還想討猷哥歡心?」
緊接著便是一陣不懷好意地鬨笑聲。
隨即有人推開了雜物間的門,他看到裡頭烏煙瘴氣里好幾個男生,像暗影里的豺狼。
嚇得他趕緊轉身。
一個封閉式管理的男校,一堆處在還不懂如何控制自己荷爾蒙的富少爺,嚴格又壓抑的等級制度,滋養出一個躁動壓抑的男校,體面又華麗的校園裡,其實藏著一堆不正常的瘋子。
今天誰把誰壁咚了,明天誰把誰強吻了,哪個小可憐又淪為惡少們的玩物了,哪個美人受又被尾隨了,這個攻超級能忍那個攻超級變態,這個學霸脫了衣服腹肌竟然能當搓衣板,那個浪子居然是個小處男,今天圖書館貼貼你快看,明天男生宿舍羞恥play 做到雙眼失焦你快上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