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頌意識到大少爺一直沒說話,很乖覺地把他拉入進來,「喻哥給的。」
喬僑笑著對上濮喻的臉,但濮喻依舊沒什麼表情,喬僑就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。
濮喻補了一句:「是我媽拿給你的。」
濮喻自己都能感覺到寧頌和喬僑的不自在。這兩人平時很能聊,在班裡一到休息時間就湊一起。
現在都這麼拘束,當然是因為自己在場的緣故。
所以快走到天橋的時候,他就對寧頌說:「我就不送你去宿舍了。」
「不用送不用送。」寧頌立馬摸到自己的雨傘,好像早就已經迫不及待。
濮喻抿了下嘴唇,看著寧頌往旁邊挪了一步,將自己的雨傘完全撐開,雨傘砰一下在大雨里綻放,推出四濺的水花。
濮喻一個人往天橋那邊走,寧頌才看到他另一側沒有撐傘那隻手濕漉漉的,袖子上顏色明顯也要深一點。
這雨太大了,濮喻應該有儘量把雨傘往他這邊傾斜。
等濮喻走遠了,喬僑才大喘一口氣。
寧頌看他一眼,兩人心照不宣地一起笑了起來。
「你在濮家呆一下午啊?」喬僑問說,「這下你又要火了,我都在論壇上蹲一天了,他們都在扒你。」
寧頌說:「我還沒被扒完麼?」
他以為他都被那些人扒盡了。
「他們現在在扒你和濮家的關係啊。」喬僑說。
寧頌覺得無所謂。
隨便他們扒。
反正他現在已經是整個上東公學最底層的人了,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。
事實也正如他所料的那樣,那些人扒來扒去,最後也就扒到他爸媽疑似在濮家做工的事。但他本來就是貧民區出身,出身問題已經被嘲爛了,在濮家做工,和濮家扯上那麼點聯繫,反倒比他們想的要好一點!
「我就說嘛,他下港灣出來的板上釘釘,怎麼可能和濮家沾親帶故。濮家十八代就沒有窮親戚!」
「還有人猜他和濮喻的關係,暗示他們倆有一腿呢,更是笑死人了!」
「哈哈哈哈哈,最不可能的就是他們倆有什麼吧,故意這麼說,就是想踩一下豆芽菜罷了。」
「害我擔心了半天,還以為我家達西先生是什麼骷髏愛好者!原來是大少爺和他的小僕從啊!」
寧頌看的直打哈欠。
他對這些言論完全免疫。
要是說他遊戲差他可能還會跳腳,淨是一些他不在乎的東西。
他懶得再看,將窗簾和床簾都拉好,關了燈,沉沉躺下。
他身體素質差,今天下雨,有點冷,他感覺自己有點感冒的趨勢,他很謹慎,剛感覺有點不對勁,就立馬沖了個感冒沖劑喝了。
嘴巴有點甜甜的苦,他聽著外頭的雨聲和轟隆隆的雷閉上了眼睛,困意襲上來的時候,手機震動了一下,他撐著眼皮看了一眼,看到一條簡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