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知道這倆人不單純!
青梅竹馬!
他扭頭看向濮喻,濮喻抿著嘴唇,上挑的眉毛此刻像是籠著一股驚駭之氣。
他就輕笑出聲。
濮喻個頭高,其實看見的比寧頌多,此刻聽到寧頌輕笑,一股很燥熱的情緒瞬間就升騰上來了。
寧頌在門口喊:「我們先回學校了!」
說完拉著濮喻的手腕就往外走。
范多多問:「他沒醒麼?」
「沒有,讓他睡著吧。」寧頌笑。
他拉著濮喻來到庭院裡,這才鬆開。
周日他們學校是有查寢的。時間已經很晚了,寧頌從寄存處取了背包,和濮喻直接打車回學校。
到了車上,他想起剛才的事還是又尷尬又想笑,打開一點車窗吹風。
濮喻倒是一直沉默。
他突然有了想要調戲濮喻的心思,就好像他當初調戲【秋刀魚】一樣,於是笑著問:「嚇著了?」
濮喻靜靜地說:「沒有。」
寧頌笑著看他,他當然知道濮喻不會被嚇著,以前在圖書館,傅繪生那對小情侶可比現在勁爆多了。
濮喻本來就心浮氣躁,寧頌那輕笑有聲音又像沒聲音,細微的氣聲真跟貓爪子一樣撓在他心上。風把寧頌身上的味道吹過來,多了一點橙汁的香氣和宴會廳里沾染的酒氣,它們混合成一種特別的香氣,叫濮喻越來越熱,解開了領口的扣子。
脖子上的痣露出來,隨著喉結滾動。他以前也會追著寧頌看,寧頌把腿搭在他身上的時候,他很緊繃,但更多的都是精神上的,即便目光瞥過寧頌的小腿,也沒有太多綺念。
但此刻不一樣,十七歲的身體總是很容易背離大腦,他昏沉沉有了生理反應。
聖彌金道兩旁的樹木參天粗壯,幽幽兩排像駛入了原始森林。
到了學校,他們在分叉路要分開的時候,濮喻說:「今天謝謝你。」
寧頌說:「這有什麼謝的,倒是你,今天各種應酬,是不是很累?回去早點睡。」
「沒,今天很開心。」濮喻說。
他聲音很低,出人意料的柔和,好像被宴會浸淫過的濮喻有了七情六慾,像他脖頸上露出來的痣一樣蠱惑人。
「你們這是才回來麼?」
一道清潤的男聲忽然遠遠地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