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別說,籃球體育生別的沒有,就是力氣大,每次都好久。
既然睡不著,他就索性拿了手機,挑了個新遊戲玩。
正在打遊戲呢,手機忽然彈出一條私信。
他看到發信人,就從床上坐起來了。
是秦異發給他的私信。
一個字沒有,就只有一張圖片。
圖片是垃圾桶的的那束花。
秦異只是想先送個鮮花,傳達一下自己的心意。
他可從來沒有這麼溫柔地追過一個人。
這可都是看在寧頌身邊那些大佬的面子上。
他覺得他這身家地位和個人魅力,要追個貧民區來的沒什麼見識的窮學生,應該很容易。
光送花都能給他送暈了。
這種沒見過什麼世面的窮學生怎麼受得了富二代的狂熱追求啊。
結果花剛送出去沒多久,秦異收到了沈令思的信息。
沈令思問他:「所以確定是要這麼幹了麼?」
秦異輕笑了一聲。
他覺得沈令思可能當學生會長當久了,學會了頤指氣使那一套,如今跟他說話,句句都帶著威脅。
但他能拿他怎麼樣?
正如沈令思自己說的那樣,他們倆要鬥起來,誰能占便宜呢?他還賭像沈令思這樣懂得舍取的人,不會為了一個平淡無奇的特招生真的和他幹起來呢。
就在他打算陰陽怪氣地回復一下沈令思的時候,身邊朋友告訴說:「臥槽秦哥,你花被人丟垃圾桶了!」
然後他就看見了這張圖,被扔在垃圾桶里的玫瑰花。
是他精心挑選的玫瑰花,在垃圾桶里躺著,露出的一截都被太陽曬的有點蔫了。
他臉色剛黑下來,就又聽朋友說:「我看他們爆料說,花不是寧頌扔的,是他們班的濮喻。濮喻這是什麼意思,他不是一直獨來獨往的,不摻和這些事麼?」
也不知道為什麼,秦異的血液一下子就直衝腦門去了。
他反而覺得有些興奮。
沈令思,李猷,濮喻,或者還有那個盛焱,他們上東公學高二高三段最有名的幾個學生,居然都和寧頌這個平平無奇的特招生產生了關聯。
這一顆微末星辰,因為太陽和月亮的光輝投射到它身上,居然也一下子變得金光熠熠。
他現在是真的對這個豆芽菜感興趣了。
秦異撓了撓額頭上的疤痕,靠在紅皮沙發上,頭往後仰,只是無聲地笑,烏青的眼角擠出幾道細紋,衣領退下去,肩膀背後隱約露出一片傷痕。他感受到一種久違的振奮,最近無論什麼樣的玩樂,什麼樣的帥哥美女都叫他覺得索然無味,他總昏昏沉沉的,覺得活著都沒什麼意思,如今突然像是找到了新玩具,感受到一種久違的刺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