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要這麼搞啊,你以前不是說過你們公司都是有固定流程的,不可以提前支付?」
那時候他們才認識不久,濮喻還只是【秋刀魚】,寧頌問能不能提前給他一部分款項,濮喻公事公辦,說不行,要按公司流程走。
寧頌還說,關係這麼鐵也不行麼?
濮喻說不行,私人關係是私人關係。
「不要把我們的私人關係扯到工作里去。」寧頌說,「不要為我壞了你們公司的規矩。」
「不走公司的帳,我自己支給你,等你以後有錢了,再還我。」濮喻說。
「不要。」寧頌拒絕得很乾脆,「我本來也不是因為缺錢去的,我就是想正兒八經地自己賺錢,幹嘛借你的。那裡真沒那麼複雜,你去一次就知道了。工資開的也高,不去白不去。至於《黑玫瑰》的後續,現在我能做的有限了,白哥他們做的比我好。」
濮喻也就沒說什麼。
寧頌覺得像濮喻這種生活在金字塔頂端的人,可能從小到大順風順水,大概會覺得很危險很辛苦。他安慰濮喻說:「你要不信,可以去星悅玩一下,到時候叫上喬僑他們一起。你去過KTV麼?」
濮喻點頭。
「去過啊?」寧頌說。
「初中的時候經常去。」
寧頌聽他說初中時候,就大概知道是什麼時候了。
他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:「擲骰子你就是那時候學會的麼?」
「嗯。」
「那時候沒有玩很花吧?」寧頌逗他。
濮喻說:「沒有。」
寧頌笑。
濮喻說:「真沒有。」
說完又補一句,「那時候還很小。」
「你那時候個頭也很高了吧?」
「有人會湊上來,但我不喜歡。」濮喻看向寧頌,「不騙你。」
寧頌笑起來,說:「小魚兒真正經。」
濮喻這才知道他故意逗他,一句「真正經」,反倒叫他一下子沒那么正經了。
「我們喻哥真是好孩子。」寧頌卻上了癮,「good boy。」
濮喻卻像是一下被這個詞彙刺到了一樣,眉宇間突突地跳,伸手就要把寧頌按床上,被寧頌抓住了手,笑著往後仰,這一下濮喻的手收不回去了。
他們倆手指抓在一起,大小的對比更明顯。
寧頌說:「你手真大。」
濮喻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