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寧寧。
寧寧?
寧頌吃一半接到濮喻信息就立馬回去的行為也叫他憂心。
濮喻固然綠茶,但顯然寧頌很吃這一套。
一直這樣不行,他得想想辦法。
李猷看著他,問:「他怎麼說?」
「濮喻接的電話。」盛焱說。
李猷就說:「我記得濮大少爺以前不是這樣的,總是獨來獨往。」
盛焱冷笑,第一次在李猷面前露出幾分不和善的神色來:「他現在可不是以前的他了,仗著寧頌可憐他,去哪兒都要跟著,他現在就在寧頌宿舍寫作業呢,沒別的事也要跑到寧頌宿舍去寫作業,不呆到睡覺估計都不會回去,說起話來夾槍帶棒的,好像寧頌是他一個人的似的。也就寧頌讓著他,不是寧頌,就他那悶半天蹦不出一句話的性格,誰願意理他。」
李猷啞然。
宿舍里很安靜,只有寧頌洗衣服的聲音。濮喻覺得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。
安安靜靜的,只有他們兩個。
「你衣服可以拿到我那去洗,不要自己手洗了。」
「順手搓一下的事,我都是每天換,也不髒。天熱了,貼身的衣服又不能過夜。」
「我可以每天來,走的時候給你帶過去,白天上課的時候再給你帶回來。」
「哪兒用搞那麼麻煩。」寧頌說著端著衣服出來,搭在晾衣架上。
濮喻就說:「剛才盛焱還在,你就脫個光。」
寧頌回頭,好一會才知道他在說什麼:「我哪有脫光,都是男生,我換個衣服還專門跑到廁所去?我穿著內褲呢。」
他見濮喻也沒有再寫作業了,催他:「你該回去睡覺了。」
濮喻好像也知道自己理虧,起身收拾了一下包:「明天你幾點起?」
「你明天早晨不是也要訓練麼?」
「訓練結束可以一起吃早飯。」濮喻說,「你等我一會,我們明天第一節又沒課。」
「那我等不了你,我明天一早就得去辦公室呢。你跟喬僑一起吃吧。」
「我覺得喬僑應該不想跟我一起吃。」濮喻說。
他這麼一說,寧頌立馬想起喬僑跟他吐槽的那些話。他訕訕地一笑,說:「沒有的事。」
「我性子悶,沒幾個人真心會喜歡我,除了你,這我都知道。」濮喻說。
寧頌:「……」
這是事實,但從當事人嘴裡說出來,不免叫人憐惜。他心裡一軟,說:「那是不夠熟,我以前不也這樣想你,你看現在。」
「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種耐心,」濮喻說,「所以我剛才說你對我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