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體真奇怪,是因為不同的人體有不同的生物電流麼?
他將手伸出來,枕著胳膊發呆,雨聲從他開著的窗戶處傳過來,他窗戶外頭是空調外機,雨滴打在上面,他不覺得吵,反而有一種詭異的舒服,這雨聲叫他逐漸沉靜下來,只有那細密的甜蜜在他身體裡流淌,胳膊枕久了有點麻,他伸開來,細白的胳膊抓著床頭的欄杆,空調被橫蓋在肚子上,一條腿從上鋪垂下來,又直又白,腳趾勾起又伸開,如此重複了幾次,終於爬下來,將房門反鎖上,然後從下鋪拿了衛生紙,重新爬上去。
重新躺下以後,他吁了口氣,想往下伸,一張臉逐漸紅起來。
他身體裡亂竄的電流因此得到了紓解,從前病弱寡慾的身體,如今終於有了十七歲該有的巔峰狀態。
他肆無忌憚地想濮喻,快,感來的很強烈。
半小時後,他沉沉睡去,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半。他收拾了一下出來,上了個洗手間,又沖了個澡,喬僑聽見他動靜就跑出來了,隔著洗手間的門問:「你看新聞了麼?」
寧頌洗完澡才問他:「什麼新聞?」
喬僑說:「喻哥他爺爺遇襲了。」
寧頌立馬拉開了洗手間的門,身上只裹了個浴巾,露著白皙清瘦的身體:「什麼?」
寧頌接過喬僑的手機看了一下新聞,他骨骼感依舊很強,談不上嬌嫩,但皮膚很白淨,蹙著眉的樣子清冷疏落。
「怪不得當時我們聽見外頭有砰地一響,我當時就想可能是哪裡爆炸了!」
聽他這麼一說,寧頌想起來,他和濮喻擁抱到一起的時候也有聽到過「砰」的一聲,只是距離很遠,聽起來像是沉悶的驚雷。
他回宿舍穿好衣服,立馬就給濮喻發了個信息過去,問:「你看到新聞了麼?」
濮喻沒有回他。
等他到了教室,發現濮喻缺課了。
濮明恪太有名了,加上濮喻沒有出現在班級里,大家都在討論這次的襲擊事件。
寧頌聽他們說,濮喻是在教室這邊被接走的,濮家的車子直接開進了學校,從車上還下來了兩個保鏢。還說濮喻的弟弟濮英所在的幼兒園也有陌生人試圖強入。
聽到濮英的消息,寧頌的心一下子就提緊了,一下課立馬從教室出來,給他媽打了個電話。
劉芬說:「小英沒事,已經接回來了,小喻去醫院了,還沒回來呢。」
寧頌又問了一下濮明恪的消息,但劉芬也不知道,這種大人物的生死消息都封鎖的很嚴實,不可能叫外人知道。
掛了電話,他在廊下站了一會,外頭大雨茫茫,他頭一次這麼擔心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