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僑感慨:「好帥哦。」
好帥哦。寧頌在心裡附和。
寧頌覺得這樣的濮喻很遙遠,又因為很遙遠所以又很近。
喬僑抓著他拷問他和濮喻是怎麼談上的,寧頌躺在沙發上給他講,當然略過了很多細節,喬僑依舊聽得變成一隻土撥鼠。寧頌想問他今晚會不會留宿舍,但問了怕喬僑知道濮喻可能留宿的事,又想濮喻當時更像是在逗他,誰知道他今晚會不會真的過來,反正雜七雜八想了一堆,回到自己房間也沒有午睡,把自己房間裡里外外整理了一遍,最後坐在他的床上想,這可不是一號宿舍樓濮喻那張超級大床,這是一米二寬的普通單人床,濮喻那身高躺上去,可能腳都伸不開。
下午考數學,這是他的強勢科目,提前半小時他就交卷了,他從廊下拿了傘,先去上洗手間,走了兩步就見濮喻也交卷出來了。因為距離考試結束還有二十幾分鐘,整個學校都特別安靜,除了細雨就再也沒有別的,也看不到其他人。濮喻問:「最後一道答題,你算出來的結果是什麼?」
這次的數學卷子很簡單,最後一道題根本不值得他們討論,寧頌知道他在沒話找話,可還是報了個數字,濮喻眼神熱切地看他,但並沒有抱上來,寧頌停下來看了他一會,轉身進去洗手間,濮喻在他旁邊站定,他聽見拉拉鏈的聲音,他扭頭朝濮喻看了一眼,發現濮喻竟然是微勃的。
寧頌抿起嘴唇,又莫名得意起來,又覺得驚異,雖然他只看到根部一截,但真的太大了。外頭的雨聲也成了陪襯,等從洗手間出來,他把手伸到水龍頭下面,問濮喻:「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?」
濮喻一頓,沒有說話,只洗了下手。寧頌拿了雨傘往外走,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,很魅惑人。濮喻跟上來,說:「你想知道?」
寧頌扭頭看濮喻,黑色制服,只有領口露出一點白襯,面龐清秀周正,實在是略有些高冷的大帥哥一個。兩人在連廊處站著,濮喻說:「其實什麼都沒想,只是每次和你單獨在一起,就總是會這樣。」
聊這個話題對他們兩個來說都太危險了,環境也不太適合,濮喻說:「你穿這外套很好看。」
「你今天回去麼?」寧頌說,「你可以睡我們宿舍客廳。」
濮喻說:「你們那個沙發太小了。」
學生宿舍的沙發一長一短,長的也就一米五。拼湊起來也很難睡人。
「我可以去喬僑房間睡,你睡我那兒。」寧頌說,「本來可以一起擠一擠,但是看你這情況,怕你睡不著,明天考不好。」
寧頌忽然聽見有腳步聲朝這邊跑過來,探頭往外一看,有男生捂著肚子跑過來,他就出去了。
在隔壁六班監考的有他們的美術老師,站在門口輕聲問:「你們倆這麼早就交卷出來了?」
寧頌笑吟吟地打招呼。
後面還有一場考試,考得是思想品德修養,時間比較短,就四十分鐘。外頭在下雨,也沒有別的地方能去,他們就去了旁邊的音樂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