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喻就沒有說話。
寧頌說:「我們連著麥睡覺吧。」
濮喻說:「好。」
寧頌將手機放到枕頭上。
濮喻說:「寧寧。」
「嗯。」
「以後都能這麼黏人麼?」
寧頌有點不好意思:「我不是黏人。」
他只是擔心他。
濮喻「嗯」了一聲,說:「寧寧只是愛我,我知道。」
寧頌發現別看濮喻是悶葫蘆,但天生會黏人,會講情話。
濮喻說:「我也很愛你。」
寧頌悶著聲音說:「睡覺!」
再說下去,他又要有反應了。
他現在真的很容易被濮喻撩到,越是擔心他,愛意越明顯,洶湧,他對濮喻的愛意在這幾天急劇增長,叫他有些無措。以前看愛情電影,男女主生死關頭抱一起還先要擁吻,看著很不可理解。
現在他理解了。
憂懼也會讓愛更澎湃。
外頭偶爾還有警笛聲響起來,下港灣其實也不太平,這樣的夜裡,他們擔心著彼此,連著麥,聽著對方的呼吸,竟然比唇舌的交纏更親密。
也不需要更多的言語了,彼此都在這種靜默里感受著愛的滋味。
第二天一大早李猷就來接寧頌了。
寧頌原來因為喬僑的一句話,懷疑過李猷也喜歡他這件事,可是後來李猷一直和他保持著一點距離,不遠不近的,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喜歡他的樣子,就連喬僑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。
他們平時除了偶爾在學校遇到,很少有交集,但一直很親,他覺得他和李猷之間就是有那種雖然不是經常在一塊玩,但對方有事自己一定會幫忙的惺惺相惜。
李猷騎著摩托車,手裡還拿著一個頭盔,寧頌跑下來,他就將頭盔拋了過去:「戴上,最近查的特別嚴。」
他自己也戴了個頭盔,兩個頭盔都有點破舊,都掉漆了。
寧頌將頭盔戴上,說:「有點大。」
「是你頭太小了。」李猷說。
寧頌頭小臉也小,戴上有點掉漆的頭盔,看起來居然更加精緻秀氣。李猷伸手給他扣上,手指觸碰到寧頌的脖子,寧頌仰頭,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