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很熱,濮喻的耳朵更熱。濮喻有些兇狠,從他脖子往上親,親的他嘴唇都變了形,只能張著嘴巴,接受濮喻的入侵。他們穿著彼此的衣服緊緊擁抱在一起,被這熱烈的愛意熏然得失去了理智。
最後他們坐在地板上,看著夕陽的餘暉落在走廊里,金晃晃一片,將他們也籠罩其中。寧頌的手機開始響起來,是喬僑打過來的,他說:「我得走了,你司機也等急了吧。」
他從地上爬起來,對濮喻說:「這下真的激,凸了。」
他說完捲起T恤看了一下,隔著衣服,依舊被濮喻咬出幾個牙印。
濮喻略有些發茫地看他,喉結滾動。
寧頌臉很紅,扭頭看向濮喻。
其實有幾個瞬間,他都想把T恤捲起來給濮喻親的,但到底有點青澀,不太好意思。可能眼下也有點暗示濮喻的意思,暗示他下次可以怎樣做,所以臉更紅,他的手機又震動起來,這下不能不接了,他說:「我走了。」
濮喻坐在地上,像是被他欺負了一樣,「嗯」了一聲。
濮喻還是比較克制的,他覺得寧頌太野了,他就得克制一點,他們才剛確立關係,好像他看到的一些戀愛經驗里都說,要幾個月才能怎樣,幾個月才能怎樣。
總之都沒這麼快。
他從地上拎著包起來。衣服倒是沒髒,只是有點皺了,其實身體更難受了,感覺要爆炸掉,只是心裡實在太甜,甜到整個人都有些發膩:「過兩天應該就都沒事了。到時候我去找你。」
他們從實驗樓出來,看到落日的餘暉照著蔥鬱的白荊木,雨後的草木有一種發黑的綠,蓬勃的盛夏氣息是很獨特。
寧頌舌根還是麻的,一邊給喬僑打電話一邊往宿舍跑:「就來了。」
「你幹什麼去了,電話也不接,嚇死我了,還以為你出事了。」
「我去送濮喻了。」寧頌說。
「見色忘友!」
「對不起對不起。」
回到宿舍,喬僑面色不善地盯著他,然後眼睛一亮,問:「接吻了?」
寧頌遮了下嘴:「哦。」
喬僑眼睛更亮。
正好范多多從他宿舍出來:「我東西怎麼那麼多,一趟拿不完了怎麼辦?」
寧頌就趁機進自己房間去了。
因為擔心秦異跟蹤他,喬僑他們要送他回家。
「人多力量大。萬一秦異想渾水摸魚呢?正好今天放假了,怎麼可能就這麼回家睡覺,當然要去嗨一下啊!你請客!」
寧頌點頭:「我請我請。」
大家一塊出了學校,今天鄧旬親自開了個商務車來接他們,大傢伙一起上車,喬僑收到了一個濮喻發的大紅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