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小的拉扯像是繞著胸口打圈的手指。
回到家以後,寧頌去洗澡,洗完澡陪著濮英在房間裡搭積木,濮喻就抱著電腦在旁邊工作。
互不打擾,也很少互動。濮喻坐在地毯上,兩條腿就那樣岔開,赤著腳。工作的神色卻很認真,一張臉又乖又正,白皙如玉。
寧頌從來不是個扭捏害羞的人,他一向很直接,也不像濮喻那樣想那麼多,那麼克制。他抿著嘴唇在那搭房子,總塌,濮英笑他,他有點心不在焉。
他明天就要回去了,他一直在想今天晚上要不要做點什麼。
等濮英終於要休息了,他才回他房間,第一個晚上理直氣壯就去鑽了濮喻的被窩,後面卻沒那麼好意思了,因為情勢變了,也不需要再靠身體的親昵來確定心意。
他沒去找濮喻,濮喻也沒來找他,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大半夜,然後爬起來去了濮喻臥室。
濮喻果然沒睡,察覺他進來就開了燈,寧頌也沒往他床上去,只打開他的衣櫃,從他衣櫃裡拿了一件長袖的冰絲睡衣,又回頭問:「有穿過的衣服麼?」
濮喻就把身上的T恤脫了下來給他。
床頭燈照著他精壯的上半身,被子蓋著他肚臍以下,實在是性感誘人。寧頌從他手裡接過來,帶著一種要生氣的氣勢走了。
濮喻坐了一會,拿了手機,給寧頌發信息。
問:「生氣了?」
「我生什麼氣。」寧頌說。
濮喻停頓了一會,說:「你乖,等你成年的。」
寧頌很久都沒有回他,倒叫濮喻坐在床上天人交戰。不一會手機又震動了一下,他拿起來一看,寧頌發了一張圖片給他。
寧頌對著鏡頭,微微歪頭,面無表情,他沒穿衣服,對著鏡頭,頭髮微亂,M唇如剝開的果肉,眉毛卻壓的有點低,帶著點挑釁,白如玉的胸膛,並沒有刻意擺什麼誘人的姿勢,卻好像在告訴他,他可不要後悔。
寧頌太野了。
濮喻喜歡他這樣,又怕以後管不住他。
馬上就要異地,他又敏感,容易吃醋。感覺自己有點不敢不順著寧頌的心意。
「我也是為你負責任。」
「我跟你睡,真的有點難受,也休息不好。你又這樣,我覺得我都有點控制不住。」
他接連解釋了好幾句,寧頌也不回他。
他的著急就變了味,說的要負責任,此刻也不想負責任了,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,發了個幾秒鐘的視頻給寧頌。
寧頌點開視頻,感覺自己像是被彈到了臉。
第二天早晨喬僑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了,讓他們早點起,他和鄧旬等會要來濮家老宅接人,不想在濮家吃飯,自己和鄧旬在酒店吃了早飯,叫他們也早點吃。
寧頌出來看到濮喻,臉上也很熱,不怎麼看他,說話也彆扭。
好在濮太太把他叫過去了,給他帶了兩件禮物,說是給他爸媽的,濮英也起來了,很鬧騰。
等他們吃了飯,鄧旬和喬僑也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