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兩個都很喜歡接吻,因為夠親密,再沒有比唇舌的交纏更適合現在的他們。
親完了,濮喻說:「你現在這樣,我回去都不放心。幾天都忍不了,以後時間再長一點怎麼辦。滿足不了你了。」
寧頌很窘,因為不習慣濮喻說這種話,聽起來語氣很尋常,但仔細聽內容卻很不正經。
最怕這種很正經的人突然不正經了。
他紅著臉說:「你少來。」
說著往下看,說:「剛走路的時候我就看見了。」
濮喻就不說話了。
因為自從寧頌拉著他的手往沒人的地方去,他就知道寧頌要幹什麼了。這種預判一出來,身體就開始有反應了,完全不需要額外的刺激。
他抓住寧頌的手腕,寧頌收手,卻突然聽見旁邊礁石後頭似乎有人聲傳來,像男人又像女人,像痛苦又像快樂,寧頌要過去看看,被濮喻被抓住,帶著他往外走,就在這時候忽然聽見一個男人說:「叫老公,說老公好厲害。」
然後就聽見一個聲音低低地叫老公。
兩人走到光亮處,濮喻看向寧頌,寧頌臉很紅,目光又朝那邊看了一眼。
海風吹拂,帶著涼涼的水汽,他們的心卻很熱,因為大概猜到了那倆人在幹什麼。
覺得很震驚,又覺得很刺激。
寧頌抿著嘴唇,目光往下看,濮喻今天穿的是沙灘褲,運動鞋,短襪。
他說:「我們在這坐一會。」
說完就最先坐下來了。
濮喻好像被蠱惑,垂著眼看寧頌,寧頌就坐在沙灘上,抬頭看他。
月光落在他琥珀色的眸子裡,唇紅齒白,頭髮烏黑,偏偏眼睛顏色有些淺,看起來真是像個夜色里的妖魅。寧頌一向都是很直接的,從不隱藏他少年的躁動。這蠱惑著濮喻,需要他用極大的定力才能抗拒,因為他覺得只要他願意,寧頌其實什麼都願意跟他嘗試。
這麼漂亮的男孩子,又是這麼個性格,不敢想像會有多叫他失控。
他又生出那種類似於暴力的感覺來,垂著眼看寧頌。
然後他坐下來。
寧頌坐在他身邊,看著遠處的大海。
是濮喻最先轉身,將寧頌壓倒在海灘上吻上來。
海浪拍打著沙灘,極遠處還有孩子的尖叫聲,喬僑他們可能也早發現他們倆不見了,濮喻用力揉他的臉頰和耳朵,寧頌感覺火辣辣的疼,哼出聲,真是愛戀難捨到了極點。
喬僑唱完兩首歌才發現寧頌不見了,拿著話筒喊:「阿寧,我們的戰歌!」
范多多說:「別阿寧了,人家約會去了。」
「啊?」喬僑回頭,目光找尋了一圈,才發現濮喻也不在。
大家就繼續唱歌,也不知道唱了多少首歌了,總之喬僑嗓子都快啞了,鄧旬看了看時間,說:「還能唱十分鐘啊,不然我鄰居要投訴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