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頌讓他靠牆睡,自己盤腿坐下來,在黑暗裡笑著看濮喻。
濮喻面朝上躺著,在黑暗裡看他,也不主動邀請他!
寧頌就儘量靠邊躺下來,面朝外。
兩個人睡有點擠,他貼著欄杆,一隻手抓著欄杆,欄杆被空調吹的很涼。
然後濮喻就側身過來,伸出胳膊攬住他的腰,將他整個人往後攏了過去。
他的後背就貼在了濮喻懷裡,兩瓣之間正好貼上濮喻那一大團。
寧頌終於忍不住要翻過身去,但是濮喻不讓他動,說:「就這樣睡。」
寧頌覺得自己這樣背對著濮喻,摸不著也親不著的,很不方便。正想動的時候,忽然察覺濮喻的手朝下滑了下去,握住了他。
他就僵住了。
濮喻的手,非常大。
濮喻輕笑,說:「這麼精神。」
寧頌蜷縮起身體,有點發抖。濮喻手上更用力,他就抓住了欄杆。
外頭傳來喬僑的說話聲,在客廳里問:「阿寧你洗完了麼?」
不一會聽見他對范多多說:「洗手間還亮著燈呢。」
他才想到他可能忘了關燈。
喬僑又叫:「阿寧?」
說著就直接推開了他宿舍的門,看到他房間一片黑,愣了一下,看向上鋪:「你睡了?」
寧頌這時候不能不開口了:「睡了。」
「睡這麼早,我們會不會吵到你?」
「我戴著耳機呢。」
寧頌微微起身,胳膊搭在欄杆上,露著細白的手腕,房間門口的微光照的床上一片微亮,他的頭髮有些亂,一張臉在朦朧的夜色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精緻潮艷:「給我關上門,困死了。」
他的聲音沙啞,喬僑當了真,就把他房門給關上了。
隔著房門聽見他對范多多說:「他居然這麼早就睡了。」
可能怕打擾到他睡覺,隔壁打遊戲的聲音都沒有了,很安靜。寧頌抓著欄杆,關節發白,低低地叫出聲。
濮喻想,他之前的方向可能是錯誤的。
不一定非要他給寧頌看,給寧頌碰,其實反過來更有主動權,他可以看寧頌,碰寧頌,這樣既然能滿足他們倆,自己又能保持一點神秘感。
最重要的是,寧頌就不會再囂張的蹦躂了。
他喜歡他這種別人不會看到的乖順。他趴在他脖子上,啄他的耳朵。寧頌的床太窄太短,濮喻的腳都搭在了床尾的擋欄上。
濮喻是話很少的人,也不會學別人在這種時候問一些不正經的話,他只是很沉默,只有呼吸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