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的光映著寧頌漂亮的眉眼,他的眼睛也亮晶晶的。音樂響起來,照片一張一張出來,到他們在遊戲大會上的第一張合照,再到他們確認關係以後第一張自拍。
濮喻忍不住湊上去,緊緊壓住他,貼著他的耳朵。
寧頌的耳朵很熱,他看了一眼,很紅。
他的心和他的眼睛一樣潮濕。
抬頭看寧頌,說:「謝謝寶貝。」
「要是我也過生日就好了。」寧頌說。
濮喻就又貼上他的臉頰,趴在他的後頸上聞他的香氣。
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貼了一會,濮喻就有點難以抵抗心中惡魔了。他也不是真聖人。
他今天十八歲了,做一點成年人的事,好像也不過分。
寧頌趴在他耳朵上:「你要不要試試?我學了好久的。」
濮喻問他:「怎麼學的?」
聲音很低很低。
樓下客人還沒有完全散去,隱隱約約的人聲傳來。濮冠廷很多同學好友又開了一瓶酒,大概是有人喝多了,一直在高聲喊些什麼,掩蓋住了濮喻的聲音,濮喻抓著寧頌的頭髮後仰,忍不住將他提起來,手指撫過他撐的發紅的嘴角,手指擦過他留下的清液,然後用力地吻了上去。
寧頌的臉很紅。
餐廳里這幫人一時半會是不會走了,有的人明顯都喝高了。這些人都是濮冠廷的老同學或者校友了,濮太太在隔壁的房間裡將濮喻收到的禮物一一分類放好,讓阿姨都登記上。等都忙完了出來,正好看到濮喻和寧頌下樓。
看寧頌穿著羽絨服,就知道他要走。
濮太太說:「今晚別回去了,外頭下雪了。」
寧頌正在拉羽絨服的拉鏈,問:「下雪了麼?」
濮太太說:「還挺大的。」
寧頌出了門,外頭果然在下雪。
剛開始下,地上還沒有積雪,能走。
寧頌對濮喻說:「你別出來了,我走了。」
濮喻湊過來親他的嘴唇:「別走了。」
寧頌笑著躲開:「我也要裝乖。我不留宿。」
留宿了,劉芬他們會想到什麼,濮太太他們肯定也會想到什麼。小情侶留宿還能做什麼。
就是都做了,所以才更要假裝很乖巧。
濮喻只好讓張叔叔送他,最後索性自己坐上了車。
此刻他的愛戀達到了頂峰,只感覺整個胸膛里都是那種膩乎乎的很澎湃的情意,他不知道要怎麼描述,怎麼對寧頌講,在車上的時候一直抓著寧頌的手。
送到下港灣的時候,雪已經很大了。到寧家的時候,又跟著下了車,送他上去。
剛轉過了台階,避開了張叔的視線,他就忍不住了,抓住了寧頌的手,微微彎腰,很熱切地以一個較低的姿態仰視著親寧頌。
雪花紛紛落滿頭髮,濮喻問說:「這麼大雪,劉姨他們會留宿我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