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說是昨天輸了液,現在退燒了。」
過了幾分鐘,濮喻沒來,來了一輛車,濮家的車,黑亮,車牌號很嚇人,一串相同的數字。往門口一停,就吸引了左鄰右捨出來看。
司機也沒下車,就在車裡坐著,直在他們麻將館外頭停了一天。
鄭小波說:「艹,果然這年頭拳頭不是最好使的。」
因為四眼仔的人還真來了,到門口看了一眼停著的車,又回去了。
傍晚的時候,雪停了,天色突然放晴,那雪後的晚霞不要太燦爛。喬僑他們在外頭堆雪人,看見寧頌穿的跟粽子一樣來了。
提著一袋子火鍋食材。
劉放一看見他就取笑他昨天喝醉的事,寧頌也只是笑,他神色有些憔悴,還有點不好意思,說:「以後戒酒。」
「別啊,今天我特意帶了我爸珍藏的好酒。」劉放說。
李猷過來,接過寧頌手裡的火鍋料,倆人都有些尷尬,都沒對視。
寧頌留下來跟著堆雪人,李猷說:「針沒扎夠。」
鄭小波咂嘴:「明明也是關心的話,從你嘴裡說出來,怎麼就那麼不好聽呢?」
喬僑他們笑起來。李猷悶著頭抽菸。
他們堆了兩個雪人,超級大,在麻將館門兩旁,像是兩個大護法。
晚上他們吃火鍋,李猷他們請了好幾次車上的人,結果倆大哥就是不肯進來吃東西。
喬僑說:「他們一看就是專業的保鏢,估計怕扣錢。」
「不會吧?」寧頌和他端著熱騰騰的紙盒子一邊吸著紅薯粉一邊朝門外看。
月亮很大,掛在天上。
吃完火鍋大家回去,喬僑要寧頌和他一起打車。
寧頌忙擺手:「不用不用。我走回去,消消食,今天吃太多了。」
等喬僑他們都坐車離開了,寧頌才走,剛拐過彎,走了沒兩步,就看見了濮喻在路口站著,人幾乎融在大樓的陰影里了。
他揣著手跑過去:「叫你不要等,不冷?」
「冷死了。」濮喻說。
寧頌搓了搓他的手。兩人一起往家走。
「身上都是火鍋味。」濮喻說。
「以後帶你,現在先委屈委屈你。」
李猷遠遠地裹著大衣跟在後面,看到濮喻的身影,回去了。
濮喻今天一天都在外頭,他第一次跟濮冠廷開口要他幫自己做點私事,濮冠廷太忙,叫他自己跟他的秘書聊,忙到現在都還沒吃上晚飯。
寧頌就請他吃了一碗小餛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