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說人間已經改朝換代,但應該不至於開放到可以這麼隨便地親吻吧?而且他們還不認識,眼前這人當真是輕浮。
祝宵見鄔咎活了,鬆了口氣,可緊接著就聽到一句「輕浮」。
他以為自己聽錯了,重複了一遍:「輕浮?」
「這位……咳,美人,」鄔咎像一個被奪了貞操的牌坊精,義正辭嚴地說,「還請你保持距離,放在古代你這樣是要跟我成親的。」
祝宵:「?」
祝宵:「別恩將仇報。」
祝宵是看他倒在這兒不省人事,好心救他一命,沒想到反倒被碰瓷了。
但這人也怪,碰瓷不訛錢,反倒張口閉口說什麼「成親」。
這人從哪個古墓里爬出來的?該不會不知道大清已經亡了吧。
而且——現在再仔細看鄔咎,他的面色已經與常人無異,哪裡看得出方才半死不活的樣子?
果然是個碰瓷的。
祝宵做好事頭一回被人說「輕浮」,他又是個脾氣差的,當即冷笑出聲,「你要是不想被人輕浮,就不要躺在路邊裝死。」
在鄔咎不敢置信的目光中,祝宵輕輕拍了拍他的臉,故意說:「還有,我給你人工呼吸了三次,放古代我是不是得娶你三回?」
……
「現在看清楚了嗎?」
此時此刻,祝宵的模樣與印象中的漸漸重疊,祝宵的臉再一次離他這麼近,他甚至可以數清楚祝宵的眼睫毛。
鄔咎心跳很快,感覺自己又要猝死了。
他垂下眼,假如再近一點的話——
祝宵似乎達到目的了,鬆開摁住鄔咎脖頸的力道,揮揮手讓他自己回到原位。
「好險,」祝宵說,「放在古代,我又得娶你一回。」
鄔咎艱難地回了魂,對祝宵說:「你又翻這些陳年舊帳……我都死了!」
而且剛剛差點再死一回!
片刻後,鄔咎幽幽地道:「所以你還是不會給我燒照片,對不對。」
鄔咎倒是很了解祝宵的,猜得一點都沒錯。
祝宵點點頭,坦然道:「當然。我為什麼要給你燒我的照片?」
「……」
「小氣鬼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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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夢境中醒來後,鄔咎還想到了更多事。
後來鄔咎了解到,那天親他的人名叫祝宵,是附近的在讀大學生。
鄔咎讓白管家給他弄了個陽間新身份,成功混進了祝宵就讀的大學,成為了一名與祝宵同專業的同學。
時代日新月異,與鄔咎的認知有許多偏差。
他迷茫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,隨便抓住一個路人問,要怎麼快速了解這個新時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