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反應過來再看,祝宵早就走遠了。
鄔咎這才發覺自己又中計了,咬牙道:「……祝宵,你這翻舊帳的毛病是改不了了!」
……
眼見舊事又要重演,鄔咎看著祝宵發來的消息,相當煩躁地發了一句:【不行,你不准去】
祝宵:【我已經答應了。】
而且鄔咎未免管得太寬了些,這跟他有什麼關係?
祝宵莫名其妙:【我為什麼不能去?】
鄔咎想半天,腦子裡只有一句「祝宵怎麼能去相親?」,但這理由說出來太霸道,祝宵肯定不會聽。
所以他說:【外面不三不四的人很多,你要是被人騙到緬甸去,還怎麼給我上墳?】
祝宵覺得他杞人憂天:【不會。】
鄔咎:【你怎麼知道不會?你有多了解他?】
鄔咎像機關槍一樣發來消息:【他叫什麼名字?身高體重多少?健康情況怎麼樣?有沒有不良嗜好?家住哪?是常駐戶口還是流動人口?做什麼工作?工資多少?交了幾年社保?】
密密麻麻的問題,祝宵看得眼暈,只回答了最前面的那個:【就是不會。】
他根本不在意相親對象的基本情況,也沒有去探聽的打算。
他又不是真的要跟人發展一段關係,頂多就是吃個飯而已。
比起這個,他更想知道他剛剛被打斷的夢境裡,還沒得到答案的問題。
祝宵問:【你真的不能活了?】
也許是因為鄔咎死了,卻又出現在陰陽通里跟他對話,總讓他浮現出微妙的不切實際的想法——好像他再活過來,也沒什麼不可能的。
鄔咎這會兒已經無能狂怒地對著空氣打了一套組合拳,低頭又看到祝宵在轉移話題,心中更加煩躁。
鄔咎幾乎要把手機摁出一個凹坑:【我遲早被氣活!】
接下來的一整個夜晚,鄔咎都睡不著了。
已經不是上班時間,他不想打擾白管家,只好就這麼睜眼到天亮。
他心裡無比煩躁,躺在床上輾轉反側,腦子裡全是祝宵。
祝宵為什麼要答應相親?
祝宵怎麼可以去相親?憑什麼?
他才剛死多久,祝宵就可以去相親了嗎?
相親之後呢?他們會在一起嗎?
祝宵要跟這個不知底細的人結婚嗎?
再下一步要幹什麼,是不是要在他墳頭喝合卺酒?
鄔咎越想越煩,越想越不爽,恨不能現在就起來,冒著死罪把祝宵相親對象的名字從生死簿上劃掉。
……但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。祝宵也沒告訴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