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來幹什麼」
「不是你說的嗎」祝宵說, 「跟你相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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鄔咎回到地府之後還在一直冒煙,看得白管家憂心忡忡。
「少爺,你不舒服」
鄔咎扶著額頭, 「是有點暈。」
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,好像踩在雲端一樣,感覺隨時都要飄起來。
從未聽說反噬還有頭暈的症狀,白管家擔憂地想,難道反噬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
「要不這段時間還是先別去陽間了……呃,少爺」
鄔咎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衣帽間,又拿出了那套隆重的禮服。
白管家困惑道: 「少爺你要睡了嗎」
他記得之前有一天鄔咎也是這樣,非要穿這套禮服睡覺。
「不,我明天去找祝宵,提前準備一下。」鄔咎想起來白管家剛剛好像一臉便秘有話想說, 「對了,你剛剛說什麼」
白管家默默地將他想說的話咽了下去, 「不,沒什麼。」
鄔咎把明天要穿的衣服熨燙好,確保萬無一失之後,才躺上了床。
他想著祝宵的臉,閉上了眼睛。
然而沒到三秒,他又睜開了眼睛。
已經回到地府好幾個小時了,他的腦袋還在冒煙。
這與他的情緒波動有關,而且現在已經是經過控制的結果了——不然的話,他說不定還會冒出心形的煙。
鄔咎在床上輾轉反側,怎麼都睡不著,他乾脆起來又把明天要穿的衣服熨一遍,熨到平平整整,一條微乎其微的褶皺都沒有。
做完之後,他從枕頭底下摸出祝宵上次燒給他的照片,握著照片,終於感覺心定了些。
他拉開抽屜,拿出他畫了很久的畫。他一邊想著今天見到的祝宵,一邊對著照片,又給畫中人填充了許多細節。
最後他的畫以一種極繁主義的狀態完成了,就連祝宵衣領上的紐扣都畫上了花紋。
實在沒有事情可做了,鄔咎又躺回了床上。
他閉上眼睛,默默地數「一個祝宵兩個祝宵三個祝宵」,從一數到一百,再從一百倒數到一。
折騰了一通,鄔咎還是毫無困意。
凌晨三點的時候鄔咎還是沒睡著,眼睛睜得比銅鈴大。
他盯著天花板,勉強忍了三秒,終於還是拿出了手機,點開了陰陽通里祝宵的對話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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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宵昨天吃了點感冒藥,睡得比較熟。
今早他一睜眼,發現陰陽通多了許多條新消息,毫無疑問全是來自鄔咎。
祝宵洗漱完,一邊穿衣服一邊滑到最早的一條未讀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