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動了動發麻的手臂,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,最好還能讓祝宵現在就醒過來,跟他一起面對眼前的狀況。
誰知這一動就更不得了,祝宵似乎是不爽自己的枕頭想要離開,閉著眼睛仰起頭來,胡亂地在他的唇角親了下,含混地說了聲: 「別動,安靜點。」
雖然這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多少有點敷衍,但對此刻的鄔咎來說已經足夠炸裂了。
鄔咎果然不敢動了,他像一具屍體一樣一動不動地躺著,眼睛用力地往祝宵那邊瞟。
然後他就越瞟越生氣——
祝宵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,領口敞開了些許,從鄔咎的角度看過去,可以看見他白皙的肌膚上印著星星點點的旖旎痕跡,鎖骨上還有一個淺淺的牙印。
……可見是經歷了怎樣荒唐的一晚。
鄔咎知道自己不應該再看了,可他的視線就是控制不住地往那些痕跡上放。
祝宵身上為什麼會有這些痕跡!
他很確定這絕對不是他做的,因為他記得很清楚,昨天他是自己睡的——他睡前開小號跟表白牆下喜歡祝宵的人大戰了八百回合,孑然一身舌戰群儒,用了十二分力氣才堪堪險勝,堅守到最後一刻,終於困得睡著了。
所以會是誰
鄔咎憋著股氣,越看就越忍不住。終於,他抽出自己的手臂,拍了拍祝宵的肩膀,想讓他醒過來好好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。
沒想到,他的手剛剛碰到祝宵,就被祝宵抓住推了回去。
「不來了,很累了……」祝宵是抱怨的語氣,可裡面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親昵, 「先讓我睡覺,行不行」
鄔咎從沒聽過祝宵這樣講話,像在跟誰撒嬌似的。
他更生氣了,祝宵是把他當成了誰
「不許睡,祝宵,」鄔咎咬牙切齒地說, 「你解釋一下,你身上這些都是哪條狗咬的」
如他所願,祝宵睜開了眼睛。
「你又玩什麼」祝宵皺了皺眉。
自從鄔咎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,他們就解鎖許多新玩法,當然,其中有不少是鄔咎勤學善問的結果。
昨天晚上就是這樣,鄔咎不知道從哪裡學的,非要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,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,反正最後這傢伙都會一邊紅著臉一邊狠狠地把他折騰一通。
「沒有玩,我在說認真的。」祝宵的反應讓鄔咎愣了愣,旋即更加嚴肅了, 「祝宵,難道你不是自願的」
難不成昨天晚上祝宵是給人算計了!可是他都還沒死,誰敢算計到祝宵頭上來!
鄔咎怒火中燒,聲音卻冷得如墜冰窖: 「祝宵,是哪個混蛋」
雖然他和祝宵是死對頭,但這不代表他會對這種事情坐視不理。
只要祝宵告訴他名字,他就立刻馬上回去翻生死簿,把這人的老底都翻出來,不出意外的話,今天下午他的拳頭就可以砸在那個混蛋臉上——他勢必要替祝宵報仇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