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宵又在誇他,還連名帶姓地喊他的名字。
地球重力好像失效了,祝宵在他耳邊隨便吹吹風他就能飄走。
鄔咎鬼使神差地去拿了塊布開始擦桌子。
但他不想讓祝宵誤會,就說: 「桌上有灰,我看不順眼。」
祝宵當然不會「誤會」,只是忽然輕輕地嘆了口氣。
「你嘆什麼氣」鄔咎問。
「突然在想十年前的你也不錯。」祝宵的語氣好像很遺憾, 「要是早點在一起就好了。」
「當,當然不錯了!」鄔咎擦得更賣力了,但是嘴上還是硬邦邦的, 「祝宵,我本來就很不錯,你現在才發現」
果然中了祝宵的計了,鄔咎感覺他的心臟跳得很快,很快就要變成死鬼一個了!
鄔咎被祝宵的糖衣炮彈砸得暈頭轉向,簡直是昏了頭了。
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,家裡已經煥然一新了。
這樣下去不行,鄔咎想來想去,一本正經地增加了第四條規矩: 「第四,你不准隨便誇我!」
祝宵非常遺憾,看似不情不願地說: 「那好吧。」
不用說的就只能用做的了,祝宵去廚房切了一點蜜瓜,裝在果盤裡端出去。
他用叉子叉起一塊蜜瓜,舉到鄔咎嘴邊: 「休息一下,吃點水果。」
鄔咎斜眼一看,很好,祝宵非常遵守他制定的規章制度,舉著蜜瓜的手離他有幾厘米的距離,一點也碰不到他。
就是怎麼那麼像釣魚他要吃還得自己主動探頭。
鄔咎忍住了像王八一樣抻長脖子的衝動,從他手裡接過叉子, 「……我自己來。」
他狠狠地將那塊蜜瓜送進嘴裡,凶神惡煞地咀嚼著。
那一塊是瓜瓤中心,最甜的部分。甜滋滋的味道從舌尖蔓延開來,鄔咎差點就投敵了。
這甜度是正常的嗎該不會下毒了吧。
鄔咎意志不怎麼堅定地將蜜瓜咽下去,彆扭地說: 「……第五,不准給我餵水果。」
「……」
「行。」
畢竟是十年前的小男朋友,就算是這麼一二三四五條的規矩壓下來,祝宵還是對他抱有一定的耐心,並且十分貼心地順從了他。
祝宵跟鄔咎拉開距離,也不逗他玩了,說了件正事: 「過兩天學校校慶,有個校友聚會,你還去嗎」
本來說好跟鄔咎一起去的,結果現在因為走馬燈的緣故變成了十年前的鄔咎,不知道這個鄔咎還會不會想去。
「你說我們的大學嗎」
「嗯。」
鄔咎不知想到什麼,突然問: 「都有誰會去」
祝宵說: 「不知道,應該有空的就會去吧。」
昨天對線的景象還歷歷在目,鄔咎對那些所謂「校友」充滿懷疑。
鄔咎心中警鈴大作嗎,馬上說: 「我也要去。」